鄢月不由得笑出聲,司徒旭亦眉眼彎彎,看向香芩的眼神中,滿含笑意。
“還沒進人家門呢,就想著留個好印象。”鄢月嘖嘖兩聲,微搖頭,“女大不中留啊。”
香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宮主,你彆一副老媽子的口吻好麼?你比我小好麼?”
“好。”鄢月看了看兩人,“真是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湊一對兒了。”
“就是,太出乎意料了。”如楓等人湊上前,圍著兩人追問不停。
鄢月見狀,淡淡一笑。忽而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便與穆珩青走出大廳,透透氣。
“你對香芩還真不錯。”
“不管怎樣,她照顧了我五年,既像姐姐,又像朋友,陪我度過了那段無聊煩悶的日子。如今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當然要支持她。不過,乾和客棧也確實需要重新整合。它是我天玄宮開的,此事已人儘皆知,未免受到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暫時關了為好。”
穆珩青心下了然。
這邊,蔡夫人回家後,將剛才發生的事簡略告訴了蔡老爺。兩人聊著聊著,不知怎的,聊到了天玄宮。蔡夫人突然想到一事。
“我剛才見到那個天玄宮宮主時,感覺她說話的氣息有些不穩,臉色似乎也不太好,我懷疑她受了內傷。”
“不會吧?不是聽說她武功很高嗎?那些個門派掌門都不是她的對手。怎麼,她自己也受了傷?”
“我不確定,隻是懷疑。”蔡夫人斂眉,突然眼神一凜,喝道,“誰?”
“娘,是我,我給你們送點心來了。”蔡鶯嬉笑著推門而入,“你們在聊什麼呢?”
“沒什麼,坐吧。”
……
傍晚時分,穆珩青派去跟蹤那兩個門主的人,終於查到了一絲線索。與此同時,穆珩尹這邊,也有收獲。
“皇兄,我們的人無意中得知一件事。”
“什麼事?”
“下午在某茶館,有個女子與人閒聊,提到了天玄宮主。她說她母親猜測那女人很可能受了傷。因為她母親也是習武之人,今早見到了那女人,覺得她氣息不對。”
鄢月受傷一事,穆珩尹他們並不知情。雖然他們當時也在場,但見到大局已定,便撤了,根本不知後來鄢月吐血之事。
“我讓人去查了下,那女子叫蔡鶯,今早確實隨她母親去了天玄宮的那個宅子。”穆芸芷轉了轉眼珠,“皇兄,既然她受了傷,那我們可不可以再挑唆那些門派……”
“那些掌門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既然承諾了不再隨隨便便動天玄宮,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就貿然對他們出手。何況,那女人是不是真的受傷了,還不一定。”
“萬一她真的受傷了呢?這可是個好機會。我們這樣‘靜候時機’,得等到什麼時候?再過些天,皇帝就可以表明身份,光明正大的回宮了。”
穆珩尹微微側目,眸光轉深……
沒過多久,穆珩青的人便摸清了穆珩尹的藏身之處,當夜,柳籬息帶人潛入,尋找墨錦。不料被穆珩尹的人察覺,雙方很快開始了正麵衝突。埋伏在外頭的天玄宮人,迅速闖了進來。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
“皇兄,他們來了好多人啊,我們怕是抵擋不住,快從密道走吧。”
“既然這麼多人來了這兒,那麼皇帝那邊……”
穆芸芷心下一喜:“對,現在他們那邊應該沒多少人。”
……
夜漸深,可鄢月一夥人卻睡不著,心急得等著消息。
突然,涼風瑟瑟,落葉好似飛花翩然而下。香芩打了個冷戰,抓著手臂嘀咕:“奇怪,我怎麼感覺……”
“有殺氣。”鄢月麵色一沉,緊盯著院牆,“很濃烈的殺氣。”
眾人聽罷,紛紛警惕起來,神色戒備的盯著前方。此時,院牆之上,斑駁蕭瑟的枝頭,帶著一股冷森之意,在幽暗的夜下,微微顫著。偶爾發出幾聲細微的聲響,給本就安靜的院子,增添了不少詭異的氣氛。
穆珩青看了眼鄢月,下意識擋在她身前。穆澤仙連忙縮在如楓懷裡。香芩咽了口口水,也默默的朝司徒旭靠攏。
突地,一道身影掠起,持著利劍躍上了院牆。但見其一身黑色勁裝,頭發散亂的披著,月光下,隱約可見那張臉,布滿了暴起的青筋,甚是恐怖。一雙眼,猶如深不見底的冰淵,空洞卻充滿寒意。
香芩忍不住掩麵尖叫:“又是那種惡心的家夥,趕緊削他腦袋!”
話音未落,齊刷刷又冒出十多個同樣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