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我們的顧爸爸被人奪走了,我們要記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一輩子都不能忘,我以為,這是我們的共識呢……
“至於我要做什麼,您看著就行,畢竟您還要專心培養蔣怡姐姐做接班人嘛。”
提到顧寒笙,宛嫆的眉眼間覆上些許哀慟,但轉瞬即逝。
她鐵石心腸般的說道。
“一味沉浸在悲痛中,隻會變得懦弱。
“你要是真的想為他做些什麼,就應該攻讀經商管理,而不是對著你那畫架子,成天無所事事。”
無論她怎麼不滿,顧迦洛都表現得雲淡風輕。
宛嫆倍感心累,麵無表情地責備道。
“你該改改這自以為是的性子,兩年前也是,那場意外明明可以避免……”
顧迦洛忽然抬起頭來,眉頭緊皺。
“我跟您說過,那不是意外!”
那天是爺爺的生日宴會。
酒店裡不止有眾多賓客,還有記者拍攝報道。
有人存心算計她……
宛嫆沉著臉,決絕道。
“總之,你若執意要這麼一段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以後的苦就得自己受著。
“要記住,你現在姓顧,結了婚,可不是那麼容易離的。”
“是,我記住了。”顧迦洛看似乖巧地答道。
見她如此固執,宛嫆終是沒再說一句話。
離開房間後,她打了一通電話給徐慧。
徐慧是她的人,值得信任。
否則,她當年也不會讓徐慧擔任女兒的心理治療師。
徐慧那邊剛和男朋友約會完。
“……夫人,在我的建議下,顧小姐有過幾段戀情。
“雖然都是無疾而終,但她的情緒控製力每次都有進步。
“至於您關心的問題,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您,通俗來講,顧小姐對沈律,目前並沒有產生愛情的可能。”
聽完徐慧的彙報,宛嫆並沒有鬆懈。
她一生要強,遇到再大的風浪,都沒有挫敗過,隻有在教養女兒方麵,總感覺力不從心。
洛洛隻是看上去乖巧,實則野性難馴。
反而是像蔣怡那樣的,看起來不好親近,實則聽話又聰明,能幫她解決不少麻煩。
……
顧迦洛本來隻是想在房間裡休息會兒,等沈律回來,兩人一起回花園彆墅。
但玩著小遊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說話。
“……嗯,暫時先這樣,一會兒把修改好的項目計劃發我郵箱。聖蒂斯城那邊不著急給結果……嗯,明天的飛機,我會實地考察……”
她沒聽清,隻覺得很吵,翻了個身,繼續睡。
陽台的落地窗一開一關,放進了些許熱風。
男人那灼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也渾然不覺。
直到男人將她從床上抱起,她才在半夢半醒中發聲。
“乾嘛呀,我要在這裡睡……”
她的嗓音沙沙啞啞,如同喝了酒一般。
天已經黑透,房間裡卻沒有燈光。
沈律定定地站了兩三秒,又將她放了回去。
但這次,她卻睡不安穩了。
因為,沈律壓著她,令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