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人是暫時的。
“我想要的是他心裡有我。”
孟緒並不讚同。
他端起酒杯,輕輕晃動了幾下。
邊晃,邊漫不經心道。
“人心善變,一會兒是她,一會兒就不是她了。
“可這人就算變了心,終歸逃不出這個皮囊,就還是她。
“所以,比起那抓不住的人心,我更想牢牢抓住這個人。”
說完,他幾口就將酒飲儘了。
顧瀟瀟感覺到他那股誌在必得的決心。
她微笑著提醒。
“婚禮在十月份,現在是六月初,孟總,您隻有四個月左右的時間了。”
何況,這四個月,他也不可能一心撲在顧迦洛身上。
像他這種從商人士,向來看重工作。
對於顧瀟瀟來說,和孟緒合作,隻是其中一條途徑。
畢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
兩人這次的約會還算順利。
孟緒親自將顧瀟瀟送回家,之後才驅車回公司。
孟家在國內也有不少產業。
但聖帝斯那邊的公司是他一手建立的,有他多年心血。
所以,他不會在國內待太久。
如果不是怕違法,他真想現在就把顧迦洛給綁了帶走。
欺騙他、背叛他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夜已深。
顧迦洛被噩夢所纏
夢裡,生父又在打媽咪了。
客廳裡充斥著女人痛苦的慘叫。
她衝過去阻止,卻被暴力甩開。
男人身材高大,藍色的眼睛凝視著她。
漸漸的,那藍色雙眸化為深海,將她淹沒。
夢醒後。
顧迦洛猛地睜眼,大口地喘著氣。
衣衫被冷汗浸透,涼颼颼的。
沈律還有工作,陪她吃了個晚飯,就馬不停蹄地回實驗室了。
病房裡除了她自己,就剩下張媽。
而這會兒,張媽已經躺在折疊床上睡著了。
或許是白天太勞累,張媽發出了富有節奏的鼾聲。
但這鼾聲並不能驅散顧迦洛的睡意。
很快,那個噩夢像是還沒結束放映的電影,強行在她腦海中重啟。
現實與夢境的界限很模糊。
她太困了,可隻要一閉眼,就會繼續陷入噩夢中。
心慌意亂間,她努力保持著清醒。
雙眸凝視著黑暗,不讓自己睡著。
……
晚上十一點半,沈律才離開實驗室。
他準備回公寓洗漱睡覺,卻收到了顧迦洛的語音消息。
【我做噩夢了,張媽睡得好沉,叫不醒,你來陪我】
仍是命令式的口吻,嗓音卻很軟。
沈律很疲憊,但還是立馬回了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