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不想造成無法挽回的過錯……
“如果我還能撐久一些,你可以先把我藏在浴室,然後大聲向外呼救……
“這樣,就不會被人看到我們共處一室。
“可我現在快不行了……沈律,趁我還算清醒,還能克製住,你……你把我綁在浴室裡……困住我……”
窗邊的沈律清俊高挑,氣質卓越。
他手臂上隱約有青筋浮現,宛若藏這蓬勃的力量。
顧瀟瀟還未說完,就見他轉身朝她走來。
而後她又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被他捆綁。
隻是,說起來簡單。
這客房多年沒人用過,想找根合用的繩子,可不是這麼順手的。
顧瀟瀟也好奇,沈律會從哪兒變出繩子來。
刺啦——
用來裝飾窗簾的蕾絲邊被撕了下來。
見狀,顧瀟瀟抬起眼皮,對沈律溫柔地笑了。
她隨即撐著胳膊起身,自覺走進浴室裡。
那步子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摔倒。
浴室裡。
門開著。
顧瀟瀟無力地靠著牆坐。
她穿著較為保守的長裙,可因為滑落,裙擺已經退到膝蓋處。
她奄奄一息似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同時,主動將雙手伸出去,就像認罪伏法的犯人。
沈律先捆住了顧瀟瀟的雙手。
他的舉止從容鎮定,沒有任何慌亂。
按理說,顧瀟瀟此刻的模樣是非常嫵媚動人的。
畢竟,她中了那種藥。
一出聲,就是她平時不會有的嬌軟嗓音,如同春日裡的貓。
而且她的雙眸也盈著水一般,看它一眼就很容易被吸引。
更何況,她上身衣領大敞,線條若隱若現。
此情此景,定力再強的男人,幾乎都會晃神。
沈律卻是那少數中的個例。
他目不斜視,綁她時,也沒碰到她的肌膚。
此時的氣氛,是單方麵的日愛日未躁動。
顧瀟瀟雙眸緊閉,帶著抑製不住的哭腔辯解。
“沈律……你還是不信我嗎……
“那條消息,真的……真的不是我發的……
“顧家、顧家藏著心思齷齪的人……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我就是覺得有雙無形的眼睛在監視著……
“他就是想要毀了所有人……
“兩年多前,洛洛也是這樣……她也中了臟藥。
“她那時……一定也像我現在這樣痛苦吧……不,還是不同的,她找到你了……”
說到這兒,她的鼻音更濃了。
但,沈律非但沒有安撫她,還冷著眸子說了句。
“我在找腎源的事,整個顧家隻有你知曉。”
顧瀟瀟暫時有了些理智。
她咬破了下唇。
“我也覺得奇怪,那人怎會知道這件事……我絕對……沒把你母親的事告訴給任何人……”
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