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慮了。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
他從容有餘。
同時也想到,宛嫆夫人如此生氣,應該不止是為了這些事。
估計是顧迦洛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才讓宛嫆有失控之感,過來敲打他。
……
決意要試探沈律後,顧迦洛幾乎天天讓宴初教她彈琴。
不過,她也提前跟他編造了一個不甘受丈夫冷落,想要刺激刺激丈夫的小故事。
在這個故事裡,她就像個深閨怨婦,成天思念著丈夫,患得患失。
而沈律就是那負心薄幸之人,狠心拋下她這新婚妻子,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過。
宴初不善與人交際。
但遇上彆人的求助,他也不會無情拒絕。
他答應顧迦洛每天來授課,甚至也能配合她拍照,原則是不能過於親密。
短短幾天,連關月都“嗅”到這點八卦。
她把顧迦洛約出來,想知道好友是不是出軌了。
關月不看好沈律,但更不喜歡知三當三的男人。
就比如那個教自家閨蜜彈琴的“小白臉”。
她義正言辭地教育顧迦洛。
“你要是沒結婚,隨便你跟誰好,無縫銜接、腳踏兩條船都不算大錯。
“但你既然結了婚,可就不能這樣胡來了。
“你對那個小白臉就是一時新鮮。
“等新鮮勁兒過了,你還是會抱著沈律不放。
“那又何必弄這麼一出,給你們本就不親密的關係添一堵牆呢?
“……我說了這麼多,你聽進去沒有?”
顧迦洛悶了口酒,又長歎了口氣。
然後,她把那個“深閨怨婦”的故事又講了一遍。
這下,關月的矛頭轉了180°,直指遠在蘇城的沈律。
她義憤填膺,那架勢,如同下一秒就要揭竿起義。
“沈律也太過分了!
“這才結婚多久啊,他就敢這麼冷落你,讓你獨守空閨!”
至此,關月沒再插手顧迦洛和宴初的事,還幫她想法子。
然而,不管顧迦洛怎麼鬨,沈律那邊都沒有動靜。
……
十二月中旬,安瑪力諾那邊的結婚證寄過來了。
顧迦洛看都沒看,直接把它們鎖在了自己房間裡。
她持續發動態,就不信沈律一直看不見。
宴初看她總是心不在焉地盯著手機,忍不住提醒。
“顧小姐,你好歹也認真點,否則我真有愧於這份薪水。”
他覺得她不該繼續試探下去。
顧迦洛完全沒有心思練琴。
她產生了動搖——難道是她猜錯了嗎?
殊不知,沈律看到顧迦洛發的那些動態,心裡其實很不快。
但他清楚,她不會輕易喜歡上任何人,更何況是個剛認識的人。
如果他真的因為這些而質問她,依她的性子,反倒會變本加厲地玩得更開。
再加上,照片背景都是在宛嫆家中,不難猜出,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宛嫆安排的——趁他不在,給顧迦洛塞個“新玩具”,借此挑撥他們的關係。
如此,他就更加不能如宛嫆所願。
沈律既暫離南城,就是為了不影響顧迦洛,一來給宛嫆一個交代,二來也能騰出時間,為查明當年的真相搜羅訊息。
因此,他萬不可因這些小事亂了陣腳。
可他也擔心顧迦洛會“玩”得越來越過分。
就在沈律糾結要如何製止顧迦洛時,顧瀟瀟也來了蘇城。
她是為了蘇城的刺繡展而來。
當地一個狗仔拍到顧瀟瀟和沈律進出餐廳的照片。
照片被顧氏的對家買下,特意等到沈律新項目發布會前夕,才把它們發到網上。
連同他們過去的戀情也被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