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幾天還跟我說集訓很有趣,突然發生這種事,還怎麼能好好的……就算堅持帶著傷繼續參加集訓,肯定也沒法做什麼了……”
她為著小姐而惋惜,更擔心小姐醒來後心裡不好受。
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就是沈律的變化——他一直陪在這兒,沒有離開過。
這要是換做以前,他肯定不會這樣關心小姐。
連來趟醫院都是極為難得的。
沈律才將視線從顧迦洛身上移開,一抬眼,就看到張媽正盯著自己。
張媽不好意思地訕訕一笑。
“沈先生,醫生怎麼說?小姐的傷大概多久能痊愈?”
沈律照實說道。
“先留院觀察幾天。目前這傷勢太重,如果不好好治療,就會落下病根。”
張媽還以為手術順利做完,養養就好了,現在這麼一聽,才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那沈先生您怎麼安排?公司那邊……”
沈律看向顧迦洛,非常認真地回答張媽。
“公司最近沒什麼大項目,手頭上的事,我會讓嚴直和其他人去跟進。
“她住院這幾天,我也會在這兒陪著,否則張媽你一個人忙不過來。”
張媽聽他這麼說,頓時安心了不少。
但她還是象征性地說了句。
“我本想著,如果公司那邊走不開,可以找個護工和我輪流照顧小姐。”
沈律相當嚴肅地開口道,“請個護工確實方便,但有些事還是親力親為比較放心。她這傷不能馬虎了。”
張媽連連點頭。
“我曉得的。”
……
另一邊,嚴直正在事發的美術館內調查。
他拿到了出事前後的監控。
視頻裡,顧迦洛獨自蹲在一塊展示牆下麵工作。
上方有個懸掛的重物猛地砸了下來。
那重物是個金屬材質的展示板,長寬分彆為5米、3米。
它掉下來不過一眨眼的事。
顧迦洛那時來不及躲開,就抬起胳膊護住了腦袋。
展示板直直地掉下來,就像一把刀劈下來。
她的胳膊承受了重擊,半個人都被壓在了板下。
之後就是好幾個人過來施救的畫麵。
他們齊力搬開展示板,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
嚴直看到這兒,猶豫要不要現在就把這些發給沈總看。
他有條不紊地切換監控視角,尤其是展示板那塊地方。
但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都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負責人還認為隻是一場意外事故。
若真是意外,那就完完全全是懸掛展示板的工人的責任。
都怪那些工人沒有把板子掛好,板子才會掉下來。
負責人聯係到那些工人,但工人們都很確定,他們的工作沒有任何紕漏。
兩方互推責任期間,嚴直發現了異常。
他反複調整其中一段監控畫麵,貼得很近去查看,眼睛都眯了起來。
忽然,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