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明白麼,我不想繼續了。
“積攢了太多的失望和痛苦,我不想再重蹈覆轍。
“我不想變得和從前一樣,在你的陰影下生活。
“隻有離開你,我才能活得像個正常人。
“我能穿白色襯衣,能更多的愛自己,愛家人、朋友……”
聽到這兒,顧迦洛的情緒分外激動。
她大喊:“可你就是不會再愛我了是嗎!”
為了讓她對自己死心,沈律點了點頭。
“是。”
顧迦洛瞪大了眼睛,驚訝於他回答得如此乾脆。
而後,她鬆開了他的袖子,苦笑連連。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為什麼要讓我等你兩年多。
“沈律,說到底,你就是不甘心吧。
“你要跟我結束,就不該回來,不該出現在我麵前!
“你不就是想看我像現在這樣哭著求你嗎?
“你不就是想扳回一城,讓我向你低頭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果真是……果真是‘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你出事後,童惜告訴我,你偷偷喜歡我很多年,我以為,既然有著這樣深的喜歡,你總會回到我身邊。
“沈律,你讓我相信愛情,但你也讓我覺得愛情很可笑。
“你也讓我的堅持和等待變成了一場笑話……我應該多謝你,是你教會我,感情這東西當不得真。
“哪怕是很多年……”
聽到她這些話,沈律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她沒有再對他吼,可每一句都在控訴他的無情。
而他辯解的話隻有一句。
“曾經的喜歡是真,如今的放手也是真。”
他已經走過那艱難的路。
放下很難。
他也在嘗試中。
……
老宅外。
沈律的司機和保鏢都在等著。
看他出來,司機打開車門,甚是恭敬。
“沈先生,您現在是回公司,還是回家?”
沈律神情很淡,一雙烏沉沉的眼睛裡好似下了場雪,紛紛揚揚的雪花覆蓋著,不見溫情。
他轉頭看了眼老宅,“回公司。”
而老宅內,顧迦洛已經不知站了多久。
老爺子親自出來喊她進去。
“外麵冷,彆傻站著了。”
顧迦洛無動於衷,嘴裡喃喃著。
“他回來了,可他也不要我了。”
老爺子這兩年衰老了許多。
光是站在那兒,就需要拐杖撐著。
他安慰她。
“多給他一些時間吧。
“沈律受了很多苦,都是我們顧家欠他的。
“哪怕你信誓旦旦地說喜歡他,若是他感覺不到,又怎麼敢相信呢?
“人總要長長記性。你若真想挽回他,就應該言行合一地去愛他。
“我問過他了,他隻會在南城待一個月。
“洛洛,你向來是不服輸的,一個月確實很短,但多少會有些進展,爺爺相信你。”
聽說沈律一個月後就要離開,顧迦洛心如火燒。
可她麵上倔強,不想表現得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