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是我說話沒個分寸,害您擔心了,我的本意是在你們母子之間協調,看看這事兒有沒有轉機。
“沒想到反而讓您不舒服了,我真的很自責,阿律要是知道我跟您說這些,以後肯定不會再跟我說這些了……”
沈母雖是沈律的親生母親,但一直以來,他們這母子關係就不夠親近,總好像隔著一層東西似的。
沈律又是那種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的性子。
或許也是不想讓她擔心吧,乾脆就什麼都不告訴她。
很多和他有關的事,她都隻能從李頌恩那邊獲知。
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
比起她這個母親,沈律跟李頌恩之間才是無話不談。
因此她當然不能切斷這條獲取信息的途徑。
如果不是李頌恩,她壓根不知,兒子竟是這樣陽奉陰違!
那顧迦洛她也多少了解過。
真不知道,那種自私自負又狂傲的女人,哪裡值得她兒子這樣念念不忘!
都是差點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是這麼不長記性!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沈母越想越氣憤,憂思在心,幾乎一整晚都沒睡著。
之後接連一周都是愁緒深重,寢食難安。
她這樣虛弱的身體,本就需要多休息。
如今這般不顧惜,身體每況愈下。
而另一邊,沈律對此一無所知。
他正計劃著補過結婚紀念日,禮物是早就選好的。
顧迦洛也想給他一份“禮物”。
不過她的想法和他不同。
比起那些花錢買的東西,她更喜歡簡單直接的、更為實際的東西。
當天晚上,沈律把她秘密帶到外麵慶祝。
她玩得很開心。
收到沈律送的戒指,她就更開心了。
那戒指指環內壁刻著他們兩人的名字,外麵鑲嵌的鑽石光芒熠熠,打磨出的形狀格外出挑。
但在顧迦洛看來,這光芒不及沈律眼裡的光亮閃耀。
燈光勾勒著他棱角分明的麵部輪廓,照著他那清泠又不失溫柔的眉眼。
“這次可不能再摘下來了。”他邊說邊給她戴上戒指,她十指纖細,有了點綴就越發美麗……
顧迦洛心情好,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回公館的車上,她就很亢奮了。
她貼在沈律耳邊,神秘兮兮地告訴他。
“你知道……白矜澤那狗東西是怎麼誘、誘惑蔓蔓的嗎?”
沈律當然不知。
她一副要給他長見識的架勢,笑得無比得意。
酒勁兒上來,說話就沒那麼利索。
“那狗東西……他天天買各種睡衣,穿給……穿給蔓蔓看……然後……然後蔓蔓就被他吃掉了!”
說著,她還做了個灰狼撲食的動作,凶狠中透著可愛。
看她那半醉不醉的樣子,沈律滿眼溫柔,又忍俊不禁。
他已經給她喂過解酒藥,但似乎沒什麼效果。
於是將她抱在腿上,極其耐心地輕拍著她,哄她安睡。
顧迦洛現在正興奮,根本睡不著。
車子直接開到主樓外。
沈律提前讓主樓裡的人離開了,免得被人看到顧迦洛那喝醉酒的樣子。
他把人抱回房間,剛一轉頭的功夫,她就爬了起來。
燈光照得她頭暈目眩。
她格外著急,抓著沈律的胳膊,站到地上。
沈律不知道她要乾什麼,還以為她不舒服了。
卻隻見,她胡亂扒拉著,當著他的麵褪去了身上那件外套,以及裡麵的連衣裙。
隨後便露出藏在更深一層的、輕薄如紗的特殊內※衣。
見狀,沈律驀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