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想要的……我想，我沒有什麼缺失的。我不像你說的那麼有野心，相反，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李頌恩在說這些話時，中途有停頓，像是在想她求而不得的東西。
徐慧並未放棄。
她眼神緊鎖著李頌恩，目光好似一支利箭，將其魂魄死死釘住。
李頌恩很不喜歡她的眼神，轉身就要走。
卻不想，身後那人沉沉發聲。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通過一個人的眼睛，就能夠看到她內心的想法。
“可我們這些研究心理學的，不止要學會看眼睛，也要學會感受氣場。
“我們能看到彆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我就在你身上看到了恨。
“李小姐，你在恨著誰？”
李頌恩背對著她，墨鏡下，眼神倏然變冷。
徐慧站在原地，鎮定自若。
但她心裡正默數著。
一、二、三……
她數到“五”的時候，李頌恩轉身了。
後者笑肌微提，“徐醫生，你就這麼喜歡故弄玄虛？”
徐慧沒有多加解釋，而是遞給李頌恩一張名片。
“歡迎你隨時來找我聊聊。
“李小姐，我向你保證，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這基於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李頌恩看著那名片，並未伸手去接。
她倒是對徐慧所說的話更感興趣。
“那你倒是說說，我想要什麼？”
說話間，她定定地望著徐慧，要看對方能說出什麼胡話來。
徐慧那拿著名片的手還懸在空中。
她嘴角彎起的弧度剛剛好，如同念經一般，語速平緩地說道。
“你想要回到以前。你享受眾人環繞你的感覺，當那些人的目光不在你身上，你就很焦慮。
“你想奪回掌控權。
“說到底，你想建立你心目中的理想國。
“在這個理想國中，所有人都圍繞著你，按照你的想法生活……”
隨著她的講述，李頌恩那被墨鏡和口罩遮擋的臉部表情越來越凝滯。
……
顧氏。
總裁辦公室。
沈律在顧迦洛的監督下吃完飯，就回到位置上繼續辦公。
顧迦洛則坐在沙發上瀏覽她感興趣的文件。
見她一直在手機上發消息，沈律不無在意地問了句。
“你在和誰聯係？”
顧迦洛聽到詢問聲，當即朝他舉起手機，晃了晃。
她那明豔的小臉笑意正濃，如同一隻剛偷吃完的狐狸。
“是徐醫生。
“剛才她告訴我，她已經成功接近李頌恩了。”
沈律放下簽字的水筆，目光微斂。
“是你讓徐慧去接近李頌恩的？”
顧迦洛“嗯哼”了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