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洛又喃喃道,“去的次數還挺多。資料顯示,她是跟隨導師團隊去做義工的。”
她又翻閱了後麵的資料。
“她還被投訴過啊。”顧迦洛有些意外。
徐慧隱藏真麵目多年,連媽咪都受了她的騙,足以見得此人本事不小。
那她怎麼可能留下這種把柄呢?
顧迦洛又仔仔細細地看了投訴事件的記錄。
事情發生在讀博時期,彼時徐慧接手了一個患有幽閉恐懼症的小男孩。
在她的治療下,小男孩有好轉的跡象。
可就在某天,那男孩莫名在非幽閉的環境下犯病了。
男孩的父母認為是徐慧沒能力治愈他們的兒子,還讓情況變得更嚴重。
他們甚至錄下了徐慧一個同事的話,大概意思就是——徐慧對男孩進行了某種暗示,導致男孩認知混亂,認為地球大氣層形成了一個幽閉空間,隻要抬頭看天空,就會犯病。
後來那名同事的荒誕說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但男孩的父母仍然堅持是徐慧的責任,此事直接導致實驗組的研究項目停滯……
顧迦洛有點困惑,“既然都有記錄,怎麼之前沒有查到過?”
方臉保鏢恭敬地解釋道。
“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把這件事抹去了。”
沈律語氣淡淡地開口,“那個男孩的事,當年就沒查清楚,現在更沒法查。”
方臉保鏢半低著頭。
“是的沈總。我們隻查到了那個男孩的犯罪記錄,他們一家多次拒絕跟我們溝通。”
“嗯。”沈律應了聲後,又將徐慧的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方臉保鏢還沒走,猶猶豫豫地請示。
“沈總……那個,我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徐慧那邊又完全查不到新的線索,我能回您身邊了嗎?”
比起動腦子的差事,他更喜歡直接用拳頭解決問題。
沈律對此沒有意見,直接留下了方臉保鏢。
後者剛鬆了口氣,顧迦洛忽然又提了句。
“她那邊的患者資料呢,最近有新增的嗎?”
方臉保鏢如實相告。
“回夫人,我們盯了她一個多月,診療所那邊挺冷清的,一天到晚也沒什麼人,也就今天有個小女孩去過。
“我們私下還議論呢,那女人沒生意還天天待在診療所裡,幾乎不怎麼出來,難道不悶的嗎。”
顧迦洛思索片刻後,追問道。
“她跟程曉玥有過聯係嗎?”
方臉保鏢回憶了一下,旋即搖頭。
“沒呢夫人。如果有,我肯定會上報的。”
沈律聽出她言辭間所懷的疑心,問。
“你覺得程曉玥背後的指使者是徐慧?”
顧迦洛不置可否。
“我看過那些照片,搜集得很全。
“最重要的是排序方式。
“照片按照顏色排列,同一色係的會被放在一塊。這點符合徐慧的個人習慣。
“而程曉玥發我的壓縮文件,很可能就是彆人發給她的……”
方臉保鏢恍然大悟之下,忍不住插話。
“夫人您說得有道理!
“如果是將照片文件全部壓縮成一個壓縮文件,然後再發送給彆人,那照片文件的順序就不會亂!”
沈律沒有附和,而是格外認真地問顧迦洛。
“這麼明顯的線索,你應該早就發現了,為什麼現在才說?”
他發覺自己有時真的猜不透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