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李頌恩緊急來電,說她被一個變態跟蹤,無處可去,需要一個臨時歇腳的地方,等甩掉變態就離開。
他這幾天都在外麵辦事,就把出租屋的密碼告訴了李頌恩。
但眼下這情況著實令他啞然,他甚至沒有地方可下腳。
旋即,李頌恩穿著睡裙走出臥室。
她攜著濃濃倦意,脖子上圍著一條絲巾,欲蓋彌彰地遮擋著明顯的痕跡,先對那男人介紹道。
“這是我弟弟,他就在這附近上學。”
簡單一句話,沒有說這兒本就是沈律租的地方。
臥室裡那男人的表情微微鬆弛下來,迅速穿好衣服離開了此處。
臨走前,他不顧沈律在場,摟過李頌恩的脖子,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晚上再聯係。”
沈律始終沒怎麼動,也沒有看那兩人。
他掃視著地麵,似乎在思考要怎麼整理屋子。
李頌恩這邊送走男人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她折回屋內,十分愧疚地向沈律道歉。
“阿律,真的對不起,我……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是投資人,一再保證能幫我拿到主角。”
說話間,她順著沈律的視線看向亂糟糟的地麵。
而後她不多做辯解,直接用行動表達歉意。
“你放心,這裡我馬上打掃乾淨。
“我會給你買一套新床單……”
沈律沒說什麼,“不用這麼麻煩,這邊的房子我會退租。”
李頌恩更加自責了。
“是因為我……”
沈律直言:“我找到一個合租的室友,那邊的租房離學校更近。”
李頌恩麵色頹廢,“我還真羨慕你。如果我當初堅持完成學業,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渾渾噩噩度日。其實我也很厭惡這樣的生活,夢想什麼的,越來越虛無了。”
沈律清楚李頌恩這些年過得很糟糕,但也無能為力。
真要追究起來,如果不是他父親當年被誣陷,李伯父也不會遭到牽連。
想到這兒,沈律對李頌恩有種難言的愧疚。
見她一副需要人安慰的樣子,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就提出給她做一頓早飯,讓她收拾好心情,繼續努力把人生經營好。
也就是在他準備早餐的這個時候,顧迦洛來了。
他走不開,李頌恩就去開門了。
緊接著,情況就變得不可控。
顧迦洛厲聲質問李頌恩是誰,但根本聽不進李頌恩的解釋。
她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快步衝進臥室。
等她從臥室出來,人就徹底怒了。
沈律怕她會把事情鬨大,讓李頌恩先走。
顧迦洛以為沈律在保護那個女人,立馬抄起手邊的東西,狠狠地甩了出去。
就這樣,李頌恩連早飯都沒吃,還被顧迦洛丟的不知名物品砸到了額頭,走的時候很狼狽。
那次,顧迦洛和沈律吵得很凶,沈律身心俱疲,懶得和她辯解,隻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場爭吵。
“顧迦洛,你沒有立場來管我的事。”
說完這話,他就離開了。
那早餐誰都沒吃,被顧迦洛泄憤地倒在了地板上。
再後來,沈律不管搬去哪裡,顧迦洛都能查到,並且經常過去“拜訪”。
她在彆人麵前表現得相當乖巧,隻對他蠻橫無理,想儘方法地折磨他。
哪怕臨近高考,她也沒有消停。
令人驚訝的是,她看起來不學無術,卻還是抓著尾巴進了南大。
如願和沈律在一所學校,顧迦洛的小動作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