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澤在她麵前保持著穩定的情緒。
可等她一離開,他就掀翻了桌上的擺件。
門外那近身保鏢聽到動靜,立馬進來查看。
“少爺,您怎麼了!”
燈光照在白矜澤臉上,使那張俊臉看起來更加慘白。
他的眼珠很黑,猶如宇宙的黑洞,蘊含望不到邊際的危險感。
隨後他抬起頭來,吩咐那保鏢。
“讓人跟上,保護好她。”
“是!”
保鏢縱然應下了,心裡卻感到納悶。
殷蔓是來做保鏢的,怎麼反而要保鏢去保護她呢?
少爺未免也太關心她了。
……
殷蔓沒有發現白家的保鏢在暗中保護她。
等她安全到達酒吧,那保鏢才撤走。
由於她遲到了半個小時,酒吧老板就扣了她一個小時的工資。
她記住了這個教訓,想著下次絕對不能再遲到了。
殷蔓的主要工作在酒吧這邊,這裡有她的熟人,離她的出租房也比較近。
而且,除了平時和朋友小聚,她隻有待在酒吧這種喧鬨嘈雜的地方,才不會那麼孤獨。
這酒吧是她的心靈避難所。
像她這種在孤獨中追求精神自由與解放的人,是不會去做全職工作的。
她在白矜澤那邊隻簽了三個月。
三個月一到,她就會找其他兼職。
彼時,殷蔓還沒覺察到自己已經被白矜澤鎖定。
臨近她離開前,白矜澤每天都會鬨點事出來。
事兒都不大,就像孩子為了引起大人注意而做的惡作劇。
但這給殷蔓帶來了困擾。
她在他一次次的胡鬨中放低了底線。
經常性遲到,被酒吧老板扣工資。
連她的好友關月都看出了異常。
“蔓蔓,你最近的消息格外多,是交男朋友了,還是有人在追求你?”
殷蔓掃了眼手機消息,“隻是一個雇主。”
關月立即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追問道。
“那雇主多大了?長得帥不帥?單身嗎?”
白矜澤當然是長得帥的。
不過殷蔓並沒有認真回答關月的問題。
她喝了口酒,就陷入沉思中,
最近白矜澤給她發消息的頻率太高了,一廂情願地把她當做姐姐,和她分享日常點滴。
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過於熾熱。
這種感覺,令殷蔓感到了不可控。
說曹操曹操到。
白矜澤突然打了通電話進來。
殷蔓下意識地接了。
“我生病了……頭痛。你能來陪我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虛弱,不像是裝的。
殷蔓看了眼時間,“彆墅裡應該有人照顧你。”
白矜澤弱小又惆悵。
“可我最信任你。以前……以前生病,總有人趁機對我下手,你來保護我吧……姐姐……”
殷蔓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