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跪在冰涼的石階上,絲絲的寒氣從單薄的衣服透進我的肌膚,順著血再竄到我的指尖,再到我的心裡,冷到我的眼底,他們問我:“知錯不?”
我依然是倔強地搖頭,然後他們都說,狼養大的人是沒有心的,狼女的血是冷的,那年,我七歲了。已經是能記事的年紀。
“天愛還小,還不懂事,姥姥彆罰她。”為我求情的總是那個做好人的姐姐吧,哦,或許我不該稱她為姐姐的,我這涼薄的人,我在狼堆裡長大的人,怎麼能稱這高貴的傅家大小姐做姐姐呢?
最威儀高貴的傅家姥姥啊,是你的不孝子造就了天家的遺憾,也是我的遺憾,可是卻必須讓我呆在涼城的傅家。
她必須的,傅家高貴聲譽不容彆人說長道短,涼城的人皆都知天家有個私生女是在西北狼堆裡長大的,是傅承修在外麵找女人所生來的。
可真有意思來著,明明是眼中釘,卻得麵對,究竟是想懲罰誰來著。
“天愛,快跟姥姥認個錯,這秋霜冷的跪在這裡可是要生病的。”傅潤泛跑了過來輕輕地扯我的衣袖:“彆跟姥姥較勁兒好嗎?姥姥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
“哼。”我抬頭,鼻子裡冷冷一哼。
“潤芝。”傅姥姥聲音甚是冷厲:“進去。”
“可是姥姥……”
“我讓你進去,聽見了沒有。”聲音更大了幾分。
傅潤芝咬咬唇,小聲地囑咐我:“天愛,彆惹姥姥生氣,於你沒有什麼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