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重,雨一重,打得我心裡痛痛的。
看來雨不會停了,看來莫離不會再來了。
可是我還等著,等著一種期待,我沒有回去,莫離你會在乎我,你會來找我嗎?哪怕是一次也好,有一,就會有二。
我期待著停雨,雨小了一點我就開始糊風箏,做得很仔細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雨停。
遠遠的,有好幾個人往這塔裡跑過來,水氣重重我看不清楚,卻興奮地大聲叫著:“莫離,這裡這裡。”
真的好高興,莫離來了,感動得差點淚都流出來,我夠是沒有出息的啊。隻是近了,我無比的失望,不是莫離啊,而且還是我不想見到人,就是那閒著沒事做,總是出來逛悠的皇上。
他一身白色的儒衫,哪怕是沾上了雨還是風采翩然,貴不可言,二個公公打扮的小廝也娘娘腔得緊,還有一個高大點的,大概就是侍衛之類的,我有些鄙視皇上,怕死就不要出來了,還帶這麼多人。
他們淋得落湯雞一樣,跑到塔邊躲雨,果然他走向我。
我埋頭裝作不認識,繼續糊自已的風箏。
“今天下雨。”他說。
瞎子都知道,這麼大的雨聲聽不到嗎?
“這個塔如此年久,居然連個名字也沒有?”他四下看看才作出個評價,然後又問我:“你知此塔叫什麼名?”
我知什麼,你是皇上都不知了,何況是我。“你想乾什麼?”我不悅地抬頭看他:“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一笑,眼裡冷得像是冰一樣:“刁蠻的丫頭,彆把自已看得太重了,朕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我好怕啊。”我叫了一聲:“怕得我都想縮起尾巴了。”有事沒事會要人家的腦袋,顯擺自已經權利有什麼用,還是我的莫離好,謙恭有禮,翩翩風采。
他走得更近了一些,然後嘲弄地道:“大風大雨裡放風箏,腦子莫不是有病吧,剛才沒有聽錯的話,你叫的是莫離。”
“要你管。”我依舊很潑辣。
他泰然自若:“治你一個刁鑽任性的女人,朕有的是法子,向莫離嘛,不失為一個好青年,為朕的書院勤勉而勞,朕想給他賜個女子成親,也算是體恤下官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