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襄王,卻對我好奇起來。與我並肩走著,然後就壓低了聲音問:“你在皇兄的身邊,多久了?”
“我是被偷運出來的。”
他皺皺那墨般黑的眉:“宮中人如何稱呼你?”
“沒有稱呼。”叫我小蹄子,我怒,我不喜歡這樣的。
他的眉頭,更是要打結了。
“問更簡單一點的,你是什麼身份?是妃,是嬪,還是美人,昭儀,婕妤?”
“你那麼好奇啊,我偏不告訴你。”我仰起下巴瞧他,眼睛滴溜溜地轉到他侍衛的衣服上:“除非給我穿,我就告訴你。”
“本王不稀罕。”
“猜破腦袋你也猜不著,哼哼。”我在他後麵叫著。
走了幾步,他猛地回頭,從侍衛手上將那衣服取過,往我身上丟過來。
軟軟的紅色披風,係上,將自已包得緊緊的,吸吸鼻水笑眯眯地說:“襄王爺,我是宮女,浣衣宮的宮女。”
他嘴角抽抽,死瞪著我的手,一字一字壓得低沉:“彆把本王的衣服弄臟了。”
“……”
因為是宮女,就得提醒一下。
如果我說我是太後,你也不會相信啊。
不過有了這紅披風,倒是沒有那麼冷了,這料子十分的好啊,裡麵都是細毛,好暖,好想不還給他了。
“提起來,彆拖到雪了。”他又回頭叫。
這麼多話,意思提提就好了,久了還不是拖給他看,他長得高衣服長,穿我身上,當然是拖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