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若木雞地看著,的確是姐姐,那嬌美如花的容顏,那柔和的眼神,還帶著從前一樣的關愛。
難道去了一次飛雪山莊,所有的人都腦子得了病,變得不一樣了,還是我腦子壞了,這不過是夢,其實我還白天還是洗衣服,晚上還是倒夜香的可憐宮女。
姐姐坐在下位,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儒白色的衣裙襯得她膚如玉脂,透著此許的胭紅,怎麼看是怎麼動人啊,紅唇明眸笑如酒。
真美,現在的姐姐,身上似乎多了一種韻味,十分的甜美,恰如釀得差不多的酒了,香氣四溢。
嗯,為什麼我會這麼想呢,因為姐姐正在給我倒著酒,甘香撲鼻。
她白嫩的雙手捧起,笑意盈盈地看著我:“天愛,來,喝些酒暖暖身體,你最怕冷了。”
我在想,傅潤芝是不是讓鬼附身了。
以前在傅家的時候,她會說:“天愛,多穿些衣服吧,這麼冷的天氣,彆凍著涼了,生病可不好。”
也就是說說,安知我籟籟發抖得隻恨不得把自已塞進她們的炭爐裡去,連夏衣,也儘數地給披上身子了。
後來我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驅寒,那就是奔跑,跑著跑著就冷了。
想著那些心酸的過去,這一身暖暖的衣服,忽爾地也不暖起來了。
李子墨輕笑:“天愛,你姐姐給你端酒呢,怎的,不要告訴朕,你不喝酒的。”
“好人家的女兒,是不喝酒的。”我隱下眼底的酸澀,淡淡地說著。
姐姐又笑了:“天愛,沒關係的,小喝怡情,難得皇上今兒個這麼高興,這酒也是醇香,倒不會很嗆的。”
“你是好人家的女兒麼?”李子墨嘲笑我,大手一揮:“得了,喝了吧,你姐姐親自給你倒酒來著,這會兒,有麵子吧。”
我不高興,真的。
我抓過酒杯,狠狠地就一摔,看著傅潤芝說:“不要對我這樣好,我受不起,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麼要委屈你自已。傅潤芝,你早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姐姐了,你何必讓你這樣。”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李子墨冷聲地說:“莫天愛,你太孩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