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過去,李子墨一手環過來,要將我抱住。我瞪他一眼:“彆動手動腳。”
“天愛,出宮。”他提醒我。
好,我忍了,抱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靠在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腳上,我恨不得我的屁股能長出一把刀,把他切個血淋淋的。
他一手抱著我的腰,頭擱在我的肩窩之上。我看著矮桌上放著的那春光明媚,有些期待和興奮,花了銀子買的啊,現在才能看到這真麵目。
我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讓他解開了腰帶,他身上熱得緊,一陣陣的冷意透過衣服慰在我身上,格外的不舒服。
我想使勁地推開他,可是我卻推不開。
這圖,看得我心跳得厲害,他又一個勁地引誘著,有時候我的定力,就薄得如一張紙。
“隻要你取悅了朕,就放你。”他笑著親我的臉,親我的唇。
我被這句話說得心動了,任由他為所欲為。
然而李子墨這混蛋,他的話再也不能相信了,以前說給了他身子他就會讓我自由,昨晚個還騙我,今天又跟我說那是不可能的。
我再也不相信他了,我恨他,一個王八蛋。
那天我生辰的時候,的的確確是感到了一些溫暖,還有一絲絲的感動,但是現在都收回吧,李子墨是我的仇人。
馬上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紮草人,讓他早死晚超生。
地上早就沒有了衣服,他這寬大的房裡,也沒有我的衣服,彆以為不給我衣服,我就出不去了。拉下床單,將自個團團地裹住,打個結,再用棉被捂了出去,一開門外麵是花廳。
幾個宮女嚇了一跳:“傅小姐,皇上……”
“不許在我麵前多提他一個字,提到他,我就恨不得拿刀把他全家殺光光。”我惱火。
不僅要把我封成妃,還把我的姓改回來。
不行的,我要姓莫,莫離的莫,誰要姓傅來著。
宮女懼到我的威惡,發呆之間我已經風風火火地出了去。
外麵很冷,宮女在後麵急急地叫著:“傅小姐,皇上讓你好好休息啊。”
越說,我越是走得快,赤腳走在外麵的長廊,極其冷人啊。
風像是刀子一樣,割著我的臉,可是怎及得上我心裡那無邊的悲傷痛疼,莫離,我愛你,也許連我都不知道有多深,如今是多絕望啊。
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跑出地長廊就是白雪,那個刺骨的冷痛啊,也是要這樣才會讓我慢慢地將心底的那些哀傷去掉。
如果這般,莫離,你還會要我嗎?莫離,我怎麼辦?
“襄王爺,皇上不讓傅小姐走啊?”身後的宮女不敢於拿我怎麼著,可是也是精明著呢,居然朝正進來的襄王叫著。
依然是紅衣勝血,踏進這宮門裡,也頗是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我一邊抹著淚,卻是要一邊堅強地,惡狠狠地跟他說:“襄王爺,你最好彆攔著我,我沒穿衣服的,你要是敢攔我,我就拉開被子嚇死你。”
淚是最軟弱的東西,有時越不想流,它就越會存在著,多可惡啊。
襄王就是那樣怔怔地看著我,有著驚歎萬分的表情,我今天卻是沒有心情再欺負他,紅著眼眶從他身邊跑過。
他也沒有攔我,更沒有追我。
雪,如此如此的白,白得如此如此的刺眼。
我想,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可那又如何呢?我是不是要尋生尋死,我是不是沒有清白就過不下去了,李子墨,你倒是想得美呢,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開春,我依然在期待。
你有多可惡,那麼莫離就比你還要好十倍,百倍,開春,就是一個美麗,一個等待。
那就讓我們在這個雪冬,廝磨到相看二相厭,恨到你死我活的。
喜歡可以很容易,一個眼神的勾搭,也許就能眉來眼去了,但是要相厭,也是很容易,你越在乎的事,我就越要去鬥,鬥死你,你最喜歡的什麼,我就去破壞什和以。
我莫天愛就是一個壞女人,本質就是如此。
我感覺很委屈,沒個地兒去,不得不回到現在住的地方,叫宮女給我送上熱水,身子很不舒服,還染上了他的味道我不喜歡,迅速地洗淨,看著紅紅紫紫的身子,差點沒想掉淚。
穿上衣服,不許宮女跟,哪也不去,就去浣衣宮。
自然沒人肯讓我洗衣服,我去爭啊,一個人拿了衣服跑到角落裡去洗,冰冷刺骨的水,讓我十分的痛快。
李子墨,你得以了你想得到的,那麼就這樣,當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我做我的洗衣宮女,你做你的皇上。
沒洗一會兒,我就有人往我身邊一站,然後聽得宮女急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不抬頭看他,低頭狠狠地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