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愛,你和我皇上哥哥,是什麼關係啊?”襄王半醉了,終於將他存在心裡頭的念想給說了出來。
終於問了啊,我以為還要等多久,害我一直等著呢。
“實不相瞞,李子黑和你皇上哥哥有著很深的關係,所以他替李子黑把我關起來,奴役我,那天我不是掉陷阱裡了嗎?你知道為什麼不,就是他推的,他推了他又來假裝關心我,唉,人總是有著你看不見的一麵的啊,這世間最怕的不是鬼,而是半人半鬼,一邊說著人話,做著人事,背地刺你一刀,知道不。”
“天愛,得了。”李檀不讓我再吹。
“嗬嗬。”我笑。
就那樣倚過去,靠著他的手臂,蹭蹭臉蛋兒。
他身上,有莫離的味道,淡淡的書香味,很乾淨又很好聞。
“你們這樣是不對的。”襄王真的要醉了,伸手過來,把我和李檀拔開,然後坐在中間:“男人女人,不可以靠這麼近,不合禮數。”
切,那你坐我們中間,你算什麼。
伸手,捏捏他的臉,紅紅的好好捏啊,再捏捏,我咯咯笑了起來:“襄王,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紅色啊,我一看到這樣的紅,我就想起我那死去的美男啊,我心裡好痛啊,嗚。”
他怔住,看著我笑了。
他令堂的,怎麼笑起來,這麼好看啊,小傻蛋兒一樣。
那一壇酒也是陳年好酒啊,雖然醉香,可是後勁兒大著,喝完了我們三個都腳步飄搖起來了。
炭燒完了,肉吃完了,要散夥了。
我扶著假山站了起來:“說好了啊,今晚在寧和宮裡抓鬼,誰不來,誰膽小鬼。”
“好。”襄王應下:“要回去睡一覺。”
我笑眯眯地看向李檀,他隻是微微一笑,眼波如水:“小心些,忍著些,吃得苦中苦,主為人上人。”
啊啊,我要倒下了,李檀,我好想撲上去抱抱你。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是另一個莫離啊。
我朝他笑著,軟軟地笑,依賴地笑,乖巧地說:“放心,天愛會很乖很乖的。”
不管什麼時候,也不想讓你操心的。
我一直很乖,而你,一直還沒有回來。我一直在等待,莫離,這世上有一種滋味最不好受,那就是等待。
喝得醉薰薰的,沿著那雪白的湖走,我真想跑進那湖麵去,臥在那上麵認真去聽聽那湖底下是不是還有水的聲音在流動著。
感覺腦子有些迷糊的了,腳步蹣跚地走著。
是誰扶著我回去我不知道,反正宮女都是長一個樣兒的。
小院落裡李子墨正坐在門口,寒著一張臉硬是讓我酒醒了幾分,那活脫脫,就是一張怨婦一般的臉啊。
我傲然地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好心情變成了壞心情。
“傅小姐。”宮女輕聲地叫著,向我示意皇上在等著我呢。
等我乾嘛,哼哼,我偏頭,看著遠處,打了個酒嗝。
宮女硬是拖著我過去了,他聞到我身上的酒味,皺了皺眉頭:“喝酒了?”
我底氣特雄:“喝了。”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
“不錯啊。”他冷嘲地說著。
本來就是不錯,不必你來告訴我。
“傅天愛。”他惱火了,聲音提高了一些。
對不起,我不姓傅,你叫的不是我。
他扯了我的手,往屋裡拉去,扯得我差點沒摔著,進了去將我推在椅子上坐著:“看看你,還像是個女人嗎?滿身都是嗆鼻的酒味,煙薰味兒。”
“我就這樣。”我格開他的手。
他唇角彎起,笑:“朕就喜歡你這樣。”
他令堂的,連橫也不讓我橫,也不讓我心裡得意一會兒了。
醉得有些薰薰然的,他又扯著我進裡麵,這一會我甩開他的手,撲向那可愛無比的床了。
濕濕的東西在我臉上弄著,我睜開一隻眸子看,感覺李子墨在擦著我的臉,合上,再繼續睡,真是夠困的了。
抓著他的手,用著餘下的清醒叫:“讓……宮女……晚上叫我。”
宮女叫醒我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已上了。
我驚慌慌地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小姐,現在才剛天黑呢。皇上交待了,天一黑就叫醒小姐吃飯。”
沒錯過啊,今夜裡我還想去抓鬼呢。
“你知道寧和宮在哪兒嗎?”我故作隨意地問。
宮女雖然好奇,不過還是很乖巧的:“寧和宮就是在宮的是北邊,陰氣可重了,小姐怎麼就忽然問起啊。”
我嗬嗬笑:“沒事,就是問問,陰氣是什麼東西啊,我都不知道,吃飯吧,我現在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