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手裡的蠟燭奪了去,一把將我壓在床上,雙眼哪有一點睡意啊,一手扒著我的衣服:“小乖,一早上這麼興致,作為你的男人,豈能不滿足於你呢,你滴在朕身上,你怎麼能感受到這種滋味兒呢,來,讓朕給你試試。”
我驚呼:“不要啊。”
“你不是不怕痛的麼?”就滴一滴。
“我怕痛了,不要啊。”
他將蠟燭扔在台上,那燭火撲閃幾下,委屈地滅了。
“咳。”我咳嗽著:“我難受,我生病了。”
“誰讓你一早勾引朕的,朕告訴你,男人早上的意誌力,可最是薄弱,最經不起勾引的了。”
我雙手拉著他的手,就是不放:“你知道為什麼要早上嗎?就是因為你要去上早朝。”
“你這磨人的小東西。”他低吼:“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氣死你的。
果然公公很準時而來敲門:“皇上,該早朝了。”
我得意地笑了,他壓在我的身上,那有力的心跳與我的心跳,幾乎就融合在一起。
長歎:“你好好在床上呆著,朕回來收拾你。”
“等你才怪。”
“生病了,彆到處亂走。”他親我一下:“乖乖著,行不?”
這麼溫和說話的人,真不像是李子墨啊。
我仰高頭,他抓回來,親得我一臉口水:“好好養著身體,生病可不好,外麵天寒地凍,要是喜歡聽曲兒,喚一聲,讓宮樂來唱給你聽,要是喜歡吃豆花兒,你公公到外麵給你買去,這宮裡的和宮外的,不是一個味兒,宮裡的你不會喜歡的,你要是想畫畫兒,叫個禦學士過來教你。”
我低眉斂目,不想多說什麼。
他對我的好,很明確,很細心。
這些都能想到,李子墨要是真心對一個人好,什麼事兒都會想得周到。
他起身,將我腳下的被子墊好,不讓風吹下:“乖乖睡覺,一會朕帶好吃的回來孝敬母大蟲。”
我一個枕頭朝他砸過去:“誰是母大蟲啊,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他笑,出了去讓人梳洗。
抱著枕睡,慵慵懶懶的什麼也不想說,暖暖的被窩有著他的味道和氣息,讓我愰神兒。
用這些招式來對我好,一點一點地攻陷,等到開春之後,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啊?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就如我習慣莫離的溫暖一樣,習慣搬著小板凳兒等著莫離回來,習慣為他洗衣服,習慣地張著眼睛尋找著莫離。
李子墨就寵溺我,這萬惡的貴權之家,我可不能染上了富貴病這習慣。
他一走我就爬起來了,問了宮女襄王在哪兒,然後就去找他。
很好,他和李檀都在,正在品茶呢。
那亭廊之下水結成冰,二人在儘頭坐著品茶。
他哥要殺李檀,他倒是和李檀感情要好得緊。
讓宮女在外麵守著,然後板著臉上前去,咳二聲,示意我來了。
襄王大抵覺得昨晚上沒有去抓鬼,十分愧意,馬上就笑:“天愛你來了,看上去氣色不怎麼好啊。”
“能怎麼好,前天晚上,你們為什麼都不來,隻有我一個人,還真是被嚇死了。”
襄王笑嘻嘻的:“真不好意思,那晚睡過頭了,公公沒喚我起來,李檀大抵也是睡過頭了,怎的,是不是真的有鬼啊,快來說說。”
心急得緊呢,這好奇的孩子。
李檀端著茶看茶色,也不說話,低垂著眼瞼,讓我看不出他心情如何。
“說啊,是不是真的有碰到了?”襄王催促,動手給我倒了一杯茶。
“還真彆說,那天晚上真是有鬼,是個女鬼,頭發老長了,提著個燈籠從我眼前飄過去,嚇得我腳軟,最後趴在窗邊看,你猜,那女鬼在乾嘛?”我賣個關子。
襄王果然急急地問:“在乾嘛?”
“我不說,會教壞你的。”
“天愛,來,吃瓜子,還有花生。”他好殷勤啊,剝好就放在我的眼前,茶也吹了吹:“正好,不燙了。”
“謝謝小襄子。”我淡定地回了一句。
他一愣:“你這不是把本王當公公嗎?”
“誰讓你狗腳來著。”
李檀抬頭,似笑非笑,隻是淡淡地問了我一句:“天愛,你一個人趴著看嗎?你不怕嗎?”
我拍拍心肝兒:“當然怕啊,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來了,那女鬼啊,在脫衣服,差點沒把她自個脫個乾淨,後來我弄出一些聲響,女鬼尖聲一叫說:有鬼啊,然後就跑了。”
襄王大笑:“真的?”
“還蒙你不成,那天晚上誰叫你不去的。”不然我也不會讓李子墨占了這麼多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