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就垂死不掙紮,放棄再說我。
明兒個過年啊,也隻是一個日子而已,翻開書二頁,門口一陣風轉進來,帶著淡淡的檀香,不抬頭看也知是誰來了。
“傅天愛。”他冷怒地叫一聲。
我淡淡地說:“我姓莫。”
“倒是長膽兒了啊。”
“本來就沒少過。”
“你要鬨到什麼時候才滿意?”
我抬頭看他,哼笑:“我什麼時候跟你鬨了,你看看你,黑著一張臉來,像是掉了毛的烏雞一樣,扯著脖子跟我吼。”
他一聽,氣得一張臉,不敢黑了,喲,變青了。
“這會兒像是溺死的烏雞了。”
“你……”他氣得胸前起伏著,就隻能吐出這麼一個字來。
我覺得相當的有趣,想來相處得久了,都沾上了君小喬的習慣。
“我怎麼了,我很好啊,不用你來擔心,你可不要再變臉了,不然就烏雞變成火鳥了。”燃燒吧,火鳥。
“你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有嗎?我怎麼沒感覺。”
“莫天愛。”他怒極。
但是這一次,終於是叫對了我的名字了。
“嗬,有事。”我笑得亮出我的白牙,裝可愛。
“你就是欠揍,欠教訓是不是?”
他倏地壓近,居高臨下地壓著我。
奶奶個熊的,身高一直是我心裡最大的疼,偏得這些人,老是喜歡這樣看著我。
他雙眼,冒著火氣,幾欲要將人狂卷而燒焚。
“莫天愛,彆逼朕對你動手。”
這就好笑了:“你不是對我動過手嗎?又不是第一次好不好,說得那麼君子,李棲墨,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打吧,打了早些離開,反正我現在身上還痛著,你再多給我些,也無所謂的。”
他抓著拳氣,嘴唇抖啊抖啊。
“你狠,莫天愛,你最狠,你就隻會在朕的麵前狠,沒了朕給你撐著,你都死了一百次了。”
這倒是實話,可是誰要你撐著來著了。
如果你不給我撐著,我才不會這樣呢?我也很愛惜我的小命的。
“你可以不撐的,沒人讓你撐。”我繼續氣他,就想氣死他,氣得他口吐白沫才好。
李棲墨那個氣啊,但沒對我動手,隻是想著,然後吞下了那口氣:“你這個白狼眼,莫天愛你想離開宮嗎?你休息。”
他奶奶個熊的,這麼明著說出來,我要是不氣,我要是不表示一點我的誠意呢。
抬腳,狠狠地往他腳上踩過去。
抬頭看他,笑意濃濃,狠狠地一扭。
本來是很得意的,想一個旋轉,痛死他。誰知道他一抽腳,我就往椅子上撲過去了。
他揪住我的衣領,我的臉就離那木桌角半寸的距離,這般撞下去,我可憐的臉,隻怕又會多添些顏色。
將我一揪,丟在軟椅上:“休想,休想,你休想。”
“你這混蛋,李棲墨,你是暴君,昏君。你走什麼走,你給我回來。”我惱死了。
他倒是好,我越叫,他越是走得快了。
我爬起來:“李棲墨,你暴君,你有種的你彆走,好,你走,你走了你生個兒子沒屁眼。”
這麼一說,他還真回頭了。
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看得讓我心寒寒的啊。
這暴君,一般在打著什麼鬼主意的時候,臉上才會帶著笑的。
走到我身上,上上下下地將我看著,我仰起下巴:“看你老娘的。”
“滿嘴臟話,若是朕以後再聽到,朕就讓向莫離遲回來一個月,天愛,來,再說二句聽聽。”
我閉口,不再說。
“說嘛,朕聽著好奇呢,天愛。”
你休想,莫離的事,我開不起玩笑,也拿不起來試探什麼的。
“嗬嗬,天愛,你也彆咒朕生兒子沒屁眼的,你指不定以後會吃惡果,朕讓你生個朕的兒子,你願意自個兒子沒屁眼嗎?哦,朕忘了告訴你了,沅沅懷的公主。”他笑意再深了幾分:“天愛,還要再咒嗎?”
“你令堂的……令堂叫什麼?”好險。
我差點就罵出了聲,幸好我轉得夠快的啊。
李棲墨笑:“沒種莫天愛,你這肚子裡,遲早都會有朕的種。”
我老臉一紅:“你欺負我,你就快來嗎?”
“當然,你欺負朕,你不也是很快樂。”
“你真是昏昏的君,你老搶莫離的東西,你好意思嗎?沅沅你也要,我你也要搶,他是不是踩過你的祖墳,還是看過你尿床。”
他臉色一正,笑意收起:“莫天愛,你聽好了,你知沅沅是怎麼進宮的不,是他們家選秀,送進宮裡來的,可不是朕去奪什麼的,至於你吧,完全是一個意外,一個美麗的意外。朕相信,朕的眼神,朕的心思,朕的腦子,現在都出了問題,其實你是個醜八怪。”
他令堂的令堂的,現在想我罵他是不是。
行,你走後我問候你八輩子的祖宗。
“朕不是搶他的,朕是喜歡自已所喜歡的。”
“你知道什麼叫愛屋及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