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愛吃魚尾的。”我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笑笑,那眸子儘是狡黠,行吧,你贏了,我其實還是認這麼一個姐姐的,其實,我也是在乎的。
他起身,夾了那魚尾到傅潤芝的碗裡。她看著我,輕聲地說:“謝謝。”
我撇撇嘴:“又不是我夾的。”
“真多話,認真點吃不好嗎?”李棲墨訓我。
我低頭,猛吃著。
紅薯還是很香的,魚啊,還有烤的那些東西,炒的那些小菜也好吃,我最喜歡吃的就是烤韭菜了。
“你啊,豬一樣,什麼都吃,這麼喜歡吃紅薯,要不朕劈了花草,弄塊空地出來讓你種。”
“讓你種才好。”
“嗬嗬,皇上。”傅潤芝答話:“天愛就特彆喜歡吃偷的,以前總是去偷啊,那些人尋上門來,我便讓丫頭給銀子了事。”
我有些一呆,忍不住多看了她二眼,這些事兒,我是從來不知道的。
李棲墨便笑,伸手過來揉我的發:“大抵在她想來,偷的更得一點吧。”
“你還吃不吃啊,老是動來動去的。”煩人,心煩,人也煩。
“得,還生氣了,老底讓你姐揭了。”他用帕子,拭起我唇角的汁液,看著我直笑。
長長的睫毛像一圈黑影一樣投在眼窩底下,一揚起,就是那璀璨得令人不敢正視,看得我心也猛然地跳得凶。
那酒窩兒又漾著,盛著酒一樣的甜美。
吃一頓飯而已,有必要笑得這麼賤嗎?
吃完天色已經黑透了,姐姐讓人奉上清茶,喝了一杯她便說:“快要融雪了越發冷得緊,且路滑著,天愛你和皇上,還是早些回去。”
“潤芝倒是曉事得緊,要是天愛有得你一分就好了。”
“那,你不要走了啊。”我從他的胳膊窩裡探頭出來。
姐姐羞紅了臉:“天愛,你真是的,拿姐姐開玩笑,快些回去吧。”
李棲墨唇角浮起笑意,一手將我腰抓緊,便往外出去。
“你怕我不見了嗎?還是怕這個人有什麼毛病現在開始出現了症狀。”出了宮,我好奇地問他。
“為什麼這樣問?”
“你這二天一直黏著我,你什麼意思啊。”
“孩子黏著娘是想吃奶,朕黏著你也是啊。”他低頭,壞壞在我耳邊低說著,環在腰間的手使力,將我抱了起來,不讓我踩到他的腳。
“無恥。”我罵他。
“下流卑鄙不要臉,混蛋王八蛋小烏龜。”
“……”無比的順溜啊。
對罵也輸,在他的麵前,我就沒有什麼能贏得起他的。
“天愛,朕是很喜歡你,很愛你,你還看不出來嗎?旁人都知道,你怎麼的就還不知呢?”
誰要你喜歡來著了,唉,為什麼越黏越緊,是什麼樣的形勢啊,我都搞不明白為什麼了。
那天晚上又汗水淋淋地春宮了一翻,抵死纏綿著。
我又睡得像是豬了,天亮感覺床上有什麼東西,暖暖的,軟軟的,蹭著我的腳。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做夢,後來暖暖軟軟的東西,抓著我的繞啊繞啊,癢得讓我猛地縮回來。
睜開眼睛坐起來,瞪著床尾邊的那東西。
“嗬嗬。”她朝我笑,隻長了一個牙齒,嘿嘿地笑著流著口水,又爬過來抓著我的腳,伸嘴就要來咬。
差點我就要一腳將她踹下床去了,縮在床頭看著她:“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抱個枕頭,防禦著。
“啊啊。”她叫著,興奮著,揮舞著胖胖的手,爬上被子,朝我過來,雙眼亮晶昌地瞪著我的胸。
我抱著一手指著她:“不許過來。”
她吸吸口水,笑得越發的無恥,十分邪惡的朝我爬過來。
我大聲地吼叫著:“李棲墨,你快來啊,我不小心生了個女兒,好可怕啊。”我不要啊,快點把她扔走。
為什麼我一醒來,就有個小娃娃在我床上,是在腳底開始動我的。這好詭異啊,我都沒有大肚子,都沒有十月懷胎呢,這一定是個可怕的孩子,快弄走。
她一路流著哈喇子,一路爬過來,嘿嘿地,邪惡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