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輕聲地問她:“很臟嗎?”
“不是,隻有一點點兒,想必一會兒會很多的,所以不宜走了。”
“你們在說些什麼?”姐姐輕淡地問。
我搖頭:“沒有什麼,姐姐你陪著,我要回去了。”
轉頭走了二步,李棲墨冷喝:“傅天愛,誰讓你走了,你敢走試試看。”
我真試給他看,走著然後就狂跑起來了。
“傅天愛,好你個膽大妄為,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我現在懶得和你說,拔腳跑得飛快,後麵的侍衛和他,也跑了起來,一時之間,這梅園熱鬨得不可思議。
我想真的是瘋了,你不是在乎我嗎?還跑你奶奶個令堂的。
本小姐月信來了要回去換衣裙,你追個鳥啊。
人終歸是跑不過他的,剛開始我是沒有什麼感覺,跑著就覺得肚子痛了起來,一手捂著,可是感覺一陣陣的熱流在流動,我一驚腳下一滑就朝雪地裡撲了下去。
臉陷在那冰冷之中,背後痛,他已經整個人壓了上來,撲在我的身上一手迅速俐落地將我雙手一扭,按在背後:“看你還跑。”
一巴掌就打在我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又不僅僅是因為這樣的痛,這麼多人的麵前,你居然這樣打我,我還要不要再活下去,你以為你是我爹,還是我娘,充其量我和你之間,也不地是上過床的關係而已。
我不動,任他扭,任他打。
“讓你跑,朕讓你跑,怎麼不跑了,不是跑得跟兔子一樣嗎?你這兔崽子,小白眼狼兒,倒是跑得讓朕都快上氣接不上下氣了。”
我不吭聲,他把我的手反扭在身後,痛得不得了,他一個使勁地拉,將我臉扯起來,冷怒地看著我:“說啊。”
我隻覺得手臂處痛得難以忍受,我想手臂處應該是脫臼了,這骨頭受傷得次數多,總是有什麼蠻力就脫臼的。
痛啊,痛得透心透骨的,經常性的脫,依然沒有讓我習慣這一種痛。
“怎麼不說話了,啊,舌頭讓貓給咬了。”
冷汗涔涔而出,手臂上的痛再加上小腹的痛疼加在一起,真讓我忍受不了,頭有些眩暈,我想要是眼前一黑就好了。
於是我就在期待著,他搖著我,然後一捏我的下巴:“傅天愛……”又吃驚,一手摸摸我的額:“這麼這麼涼。”
放開我的手,我也趴在草地上。
他一拉我,我痛得叫了出聲。
他才發現我手軟軟的無力,嚇得腳一軟,居然撲了下來,膝蓋又踩到我的手,李棲墨你大爺的,你最好就一下弄死我,不然我忘不了問候你祖宗十八代的。
一把將我抱了起來,他拔腳就跑,一邊跑一邊急急地叫著:“禦醫,快傳禦醫,快,快。”
我飛了出去,頭撞在樹上,又壓著那脫臼的手,痛得讓我想破口大罵。
李棲墨爬上來:“天愛對不起,是朕不小心。”
想整死我,真的是想整死我。
為什麼我還不眼前一黑,然後再醒來就不痛了,他令堂的,硬生生讓我撐到了梅園外麵,禦醫急驚風一樣來了。
他將我抱得緊緊的,急急地跟禦醫說:“她手脫臼,快些,她痛得不得了。”
你折我手的時候,你怎麼不會這樣為我著想呢。
禦醫拉著我的手,動了動,摸了摸肩胛骨處,一個防不及地一按。
我尖叫一聲,然後就眼前一黑了。
可是他令堂的,所有的痛,我都經厲得一清二楚的了,這算什麼,為什麼有些女人可以想黑就黑,我黑就得痛到極點,才會給我一個痛快,太欺負人了。
而且等我醒來的時候,也不是悠悠地醒來的,而是有人在掐我的人中,還有掐我鼻子下的肉,掐得我痛得要死。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年老的嬤嬤,長指甲還想再掐過來,我一瞪她:“住手,你敢再掐我。”
“天愛。”李棲墨一手拔開那個嬤嬤,急急地看著我。
“滾。”我冷然地吐出一個字。
“天愛,對不起。朕錯了,還痛不痛?”他硬是握著我的手,滿眼都是軟和,都是憐惜。
你錯了,你哪裡有錯,你是皇上誰敢說你有錯。
“放開我,我再也不想見你了,李棲墨,路有多遠,你就離我多遠。”想抽回手,他卻是抓得很緊,不讓我抽回。
“天愛,對不起,朕錯了。”
“你是對不起我,你是錯了,可是我沒有打算原諒你,所以你可以走了。”說一聲對不起,我就會說沒什麼的,你也是不小心的,你做夢去吧,我才不會去那些說的。
他有些楞住,好久之後才回過神來:“天愛你真的是。”
“你管我是什麼,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是腳也痛眼也痛,腰也痛肚子痛我連頭發都痛得想翹起來。”恨不得就拿把刀,殺了你全家,奶奶個熊的。
換我這樣對你,你還不把我殺千刀去。
你是皇上,所以不管你做什麼事,都可以被原諒的。
但是我不管你是皇上,還是是誰,反正傷害我的人,我都不會輕易說原諒的,為什麼要原諒呢,原諒難道我受過的傷,就不痛了嗎?
他閉著眼睛,不想看他。
聽到他輕輕地歎息,然後說:“那行吧,你現在好好地休息,遲些朕再來看你。”
“最好不要來。”
“你這刀子嘴,什麼時候才會軟一些。你不想見朕,朕可以理解,讓你姐姐來陪著你,可好,她正在外麵呢。”
“不要,我現在誰也不想見,也不想要誰陪,我要睡覺,你知道什麼叫做睡覺嗎?閉著眼睛不看不聞不管,你給我滾出去,馬上立刻現在不得多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