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通一件事,並不容易,我像是鑽入牛角尖裡一樣,沒有出路,卻又如此的固執。
一邊咳嗽著,一邊吹著風,臉上燙得緊,可是手心卻是如此的冰涼,我在折騰著我自已。
襄王看到我這樣,隻是歎息,他給什麼我都吃,吃到他都不願意讓我吃。
“天愛。”心疼的聲音總是帶著無奈。
我回頭看著他:“李海墨,又什麼事?”
“我二哥說要見你。”
“那就見吧。”擺什麼架子呢,莫天愛,你以為在這個宮裡你是誰,人家要見你,是你的榮幸。
襄王上來,抓了我的手攏入手中:“手好冷,天愛。”
“沒事的,過二天就好了。”
跟了他下了這高台,順著階梯,再到了長廊,在那亭中,靜靜坐著一個人,侍衛隻是在亭外無聲地站著。
我走了進去,看到慎王爺正在喝茶,淡白色的衣服顯得他十分的儒雅,優雅地擱下那白瓷杯,他朝我一笑:“莫天愛。”
我心中很是激動啊,住在襄王這裡,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除了襄王之外,這裡的公公和宮女,都叫我靜妃,每每一聽到,就心如刀割一般的難受。
“坐。”他輕吐出一個字。
襄王扶我坐下,他也不急著說話,而是抬手給我倒了杯茶,推到我的麵前,淡淡地說:“喝些吧,這些花茶能讓你舒緩一些。”
“慎王爺,你見我,有什麼事嗎?”基本上我和他,是搭不上什麼關係的,我努力地想,莫非皇上真的把君小喬許配給了他,那可真是難為他了,可惜現在我也沒有心思再笑出來了。
他含笑,然後一個侍衛進來,送上一個長長的竹筒。
慎王示意他給我,說:“這是上次打賭,你贏了,特地進宮來送給你的。”
我拆開一看,是卷得很好的畫,不用展開看也知道是那天我看中的。
我合上筒蓋,輕笑:“而今也沒有什麼用了,君子不奪人之好,這畫還是還給慎王爺吧。”
“怎會沒用呢,隻要心頭有一抹喜歡,畫就有用的,是你的便是你的了,這畫是京城一個畫師相贈,他之前是習醫的,才華縱橫,是個不錯的人才。”
點到為止,可是已經足夠了,我已經知道是誰畫的了。
一下子將那畫筒抱在懷裡,感激地看著他。
“你好像很不開心,居說你封為了靜妃,可是本王覺得,你與靜之一字,不太適宜。”
“我的不開心,豈是一般人能看得出來的,隻要是人,都能看得出來,你也不要再在我的麵前提什麼,謝謝你的畫,我不想與你翻臉。”還是襄王好啊,這麼多天,也不會和我提這些半個字。
“但是,總是要走出來的。”他語鋒一轉:“你是誰,你的不開心,代表什麼,能乾些什麼,總是要走出來的,不開心,就多走走吧,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請示皇上,得到允許之後你可以跟隨我到涼城走一走,我之心病悠來長久,和母妃一個樣兒,據聞涼城有個道長最擅長治心病,過些天本王打算到涼城尋找一番,若是能找到,是本王的幸運,若是久尋不到,也是命。”
涼城,我長大的地方,那裡的一橋一路我都相當的熟。
可是我真的能夠出去,再回到涼城嗎?
然而慎王爺卻讓人有著一股子要相信他的感覺,他穩重,成熟,優雅,他一般說什麼都會有把握的。
李棲墨,真的會讓我出去。
“二哥,你彆亂出主意了,天愛會當真的。”
“海墨,你二哥我什麼時候亂說話而不當真了,正巧我還差個人給我指點下涼城的路呢,此次而去不宜驚動誰,隻能悄悄地尋找,各封地之王還在京城,要是知曉我不在,指不定涼城也會冒出什麼事兒來。”
他說的,我不太明白。
可是我有些竊喜,我真的可以再回去嗎?
“莫天愛,你要是想回去,便點點頭吧,本王去和皇上說。”他含笑地看向我。
我迫不及待地點頭,連聲說:“我要回駢,要回去。”
“皇上哥哥不會答應的。”襄王頭痛地拍著額。
我搖著他的手:“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是多想回去啊。”
慎王隻是笑:“那便發了,你就聽著本王的好消息吧,但是去到涼城,或許不像你所想的那麼好玩。”
“我玩了十多年,還沒有玩夠麼,走走吧,不走走我都快逼瘋了。”
慎王喝完了那杯花茶,便帶著人去見皇上了。
我和襄王眼巴巴地站在宮門等著,他總是歎氣。
我橫眼過去:“不許歎氣。”
“也許不會給的。”
“沒有也許。”慎王給我一些希望,我可不要聽襄王歎息著。
等啊等,等到快中午了,有個公公過來,斂首行禮,然後說:“靜妃娘娘,皇上讓你去承乾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