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小事啊?”我拍著肚子:“不是吃多了嗎?”
他惶恐惶恐地說:“傅小姐,這隻怕不是吃多了。”
“那是什麼?”你可不要嚇我,我都痛了一天了。
“這個下臣現在一時之間也難以下結論,還需進一步的調查,看看是什麼樣的情況?”
敢情這就是耍著我玩兒呢,不知道還來嚇我。
我揮揮手,也沒當一回事我放在心上說:“吐光光了你什麼也查不到了,也許有些東西我不該吃的,吃進去就開始鬨肚子吧,這些事兒也就不用向皇上稟報了,免得他多事。到時你們第一時間沒有查出來,也免不了會讓他罰你們。”瞧瞧我想得多周到啊。
禦醫有些抹汗:“要是有什麼事,我們也萬不敢向皇上欺瞞的。”
“那現在你們還想怎麼樣呢,一時說現在不知道,一時又要假惺惺地說什麼,行,皇上回來我便跟他說,你們自已查不到,還在這裡唬弄我。”
奶奶個熊,我好說話,他倒是裝架子了。
他讓我這麼一嚇,臉色一白,然後趕緊說:“不敢,不敢。”
“不敢不敢,我看你唬弄得緊呢,你是禦醫有什麼了不起的,診不好是你們的錯,還要顯擺什麼來著。”
氣啊,莫名其妙來的氣。
正氣著呢,李棲墨又回來了,倒是回來得真快,我不過也才和禦醫折騰了一下。
他看著我氣鼓鼓的小臉還在笑:“這是怎麼了?”
“彆說了,懶得說,你給我出去,下次不要再來了,我看到你就一鼓子氣。”指著那個禦醫,讓他出去。
懂個醫術,就可以忽悠起人來了。
李棲墨卻說:“又不吃藥了是不是,不吃藥不會好的。”
“有點煩,你不要來煩我。”煩得我亂七八糟的。
“吃點藥吧,好得快一些,肚子也不會這麼痛了。藥呢?”他四處尋找起來,然後又笑道:“一定是你倒了是不是?”
這強大的人啊,總是很會自言自語,自已找一些莫須有的借口。
“你彆找了,沒有,我就有些不舒服,沒有昨天晚上那麼折騰了。”
他坐了過來:“是不是很痛?朕再給你揉揉,你好好睡一覺,睡醒就沒有什麼事了,看看你這黑眼窩兒的,看得朕都心疼無比的了。”
他說起肉麻的話來,一點也不會覺得惡心。
我聽著,慢慢地,我也聽得習慣了。
他手帶著暖意,輕輕地揉著,按著,果然真的舒服了很多,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便睡了過去。
醒過來他還在給我輕輕地揉著,隻要我動動手腳,他指尖就會用力。
他說得對,也許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他對我更好的人來了,可以容忍我撒潑,可以容忍我使惡。
可是我還是不想在宮裡,不想在你的身邊。
“醒了。”他輕聲地說話:“喝些水吧,然後吃些消食兒的,拉拉肚子就沒事了。”
“嗯。”我輕應一聲。
喝了水,又吃了藥,然後一趟一趟地去解手,拉得我有些虛軟。
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捶著棉被說:“我以後也不亂吃東西了。”
這嬌貴無比的皇上身體才是石頭做的,居然比我還強悍,晚上餓得緊了,也隻能吃些清粥的,可總算也是好了許多。
“要是你聽話,就不會這樣了?朕不多說什麼了,彆怒彆怒,來朕給你順順背兒,順順毛就沒事了。”
“……”
這是哄孩子,還是哄小狗呢,還順順毛,他是惡趣味兒上來了。
二天的光景過去,我又開始生龍活虎了,生病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著,包容著,好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對他冷眼怒目的,那個靜妃,還是讓我忽視著。
反正我就是不想承認,也不想去想了。
慎王讓人進宮告訴我,說二十號便出發去涼城。
十八號開始,李棲墨就一直跟在我的左右了。
“你真沒有做事做嗎?我就是去解個手的,你有必要在這裡守著嗎?”一出來看到他,嚇了我一跳。
撓牆啊,有這樣黏人的不。
他卻是好脾氣地笑:“朕現在沒有什麼事做。”
“罷了吧,你沒事做才怪,一年之計在於春呢。”
他接過宮女遞上來的巾子,給我擦擦手指,然後看著我手腕中的銀鐲子,我淡淡地說:“好看麼?”
“嗯,不錯,你戴著好看。”
“我不想跟你說話。”這個銀鐲子是娘給我的,要是問起來,又得說什麼了,倒不如我們都不要說這個為好。
也許我下意識中,也不想和他吵什麼的,不是吵不過他,而是不想讓心情變得很糟。
在宮裡已經是很迫不得已的事了,還要整天憋屈著,真的會瘋的。
“你的指甲挺好看的,若不然今兒個朕給你染個漂亮的顏色吧。”
我縮回手看著,然後搖頭:“才不要呢,要是染到了,掉了顏色兒多難看,就像是那個張昭儀一樣。”
“朕看她剛開始染上,色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