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可是你沒有掐死,如今到你要求我的地步了我,彆藏著了,老太婆,出來吧,你派來的人沒有用,你用什麼法子都沒有用,我莫天愛就是要整得你沒路可走。”
傅姥姥帶著人從轉角裡出來,一張老臉氣得烏黑烏黑的,龍頭拐杖狠狠地一擊地,指著我罵:“你這個賤女人,吃我傅家的飯多少年了,果然狼女就是沒有心的,就是冷血的。”
“是啊,我就這樣,你倒又能如何呢?我賤啊,我倒纏上了皇上,你能嗎?你的乖乖孫女兒,在宮裡還不是像小貓一樣關心著我,不是她樂意的,可是這是她要做的,她得這樣靠近我,才能得到皇上的注意,你們太失策了,早就該一把掐死我的。”不然我今天也不會如此的糾痛著。
一邊是走不動的命運之線,離不開李棲墨的手心,一邊是心裡的放逐,依然想追隨一個人,想要更多的自由。
如果你們掐死了我,我現在也不過是野骨一堆在荒山野嶺了,怎麼會到今天你們來求我的地步呢?
求我乾嘛,求我放過你們,你們不知道我很恨你們嗎?送到我的麵前讓來讓我羞辱。
“你這個小雜種。”傅姥姥顫抖地罵著,龍頭拐杖舉了起來。
我驕傲地抬下了頭:“你以為今天的天愛,還是和以前的天愛一樣,可以任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你汙辱我一句,便是汙辱皇上一句,我且也不說什麼,我身邊的宮女可也不是吃素的,記著吧,你等著不消多久皇上的聖旨就到了,該你的懲罰,還是你的。對我的不敬一句,會讓你們自打嘴巴。”
“你這樣賤姿薄骨的人,是不會永遠的,彆以為仗著皇上現在對你有幾分的新鮮勁兒,你這樣的人,是沒有任何人會喜歡你的。”
“真好聽,我最喜歡聽你罵人了,這樣我到宮裡去罵人,都是所向無敵的呢?”我拍拍手:“想必皇上也是喜歡聽的,這樣的話傅老太婆你應該直接說給他聽。”
也許,真的不該來涼城的啊。
這裡雖然是我長大的地方,可是這裡的人,並不喜歡我的到來。
也許不該回來的,哪怕是我還沒有開始招惹人,就開始有著很煩心的事,針尖麥芒地相對著。
“小賤人,賤蹄子,跟你那妓女的娘一個死路子。”她破口大罵著。
我不知要答什麼,其實我不管現在做什麼,身份如何,在她們的眼裡,我就是一個賤人而已。
賤,什麼是賤,我命骨低嗎?還是怎麼了?就算是青樓妓女,就算是滿大街要命的,都有著他們的骨氣啊,什麼叫賤,是不是一出身沒有你們好,沒有你們高貴,就是賤。
而你的自命高貴呢,怎麼今天來求我這個賤人呢?
“住口。”冷冷地一聲威喝,震住了所有的人。
隻見慎王爺帶著侍衛出來,冷淡地上前睨視著那傅姥姥和傅老爺:“誰人在這裡吵嚷著本王休息,還敢對著靜妃娘娘口出狂言,來人啊,先掌嘴,再重打三十大板,給州官從重處理。”
這麼一嚇,傅姥姥腳一軟,居然跪在地上,對著慎王爺發抖:“王爺請恕罪,老身傅家門自打前朝就是……”
“本王不管你是龍也是好,是鳳也好,冒犯便是冒犯。”慎王爺並不買帳,看我一眼:“這是當朝靜妃娘娘,你們也敢冒狠,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本王若是不出來,還不知爾等刁民還要怎般羞辱靜妃娘娘,你這刁民也好大的膽子,是不知當朝律法,還是仗著自個是地頭蛇呢?昨兒個本王也看得個仔細,靜妃娘娘不與你們計較,本王也倒也就是罷了,今兒個也要來,來人啊,誰罵靜妃娘娘的,掌嘴。”
他說話並不是很威嚴冷厲,可是帶著一種讓人不得不從的壓迫感,話音一落,侍衛就上前來,抓了傅姥姥和傅老爺,啪啪地就打了幾巴掌。
她越發怒恨地看著我,狠狠地看著,似乎要剝我的皮,喝我的血。
是不是我再什麼身份,在你的眼裡,也不過是賤女。
我冷笑,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啊。
“慎王爺,這不是武器麼?帶著武器而來,也不知是想乾什麼呢?”我瞧著那龍頭拐杖。
他明了,一揮手,一個侍衛送上來。
我淡淡地說:“小蟈蟈,去,倒些火油澆在這上麵,我想吃烤魚了就用這根破木頭來烤吧。”
“是,小姐。”
看著地上打得慘兮兮的二人,那些奴才站得遠遠的。
我走到她的麵前,低頭看著她:“你等著,我本來並不想招惹你什麼的,是你自已犯賤要抬惹我,想不通是不是?那我告訴你,現在與你為難的並不是我,而是皇上。他送我這麼大的禮,我怎麼能不接受呢?遲些,一定讓你們傅家知道,我莫天愛怎麼個賤法。”
怕什麼呢?你說我賤,就賤給你看啊,我就要讓你無路可走。
李棲墨說過把涼城傅家的生意都奪了,然後全交給我。
你越是在乎什麼,越是讓你什麼?
“名門?”我冷笑:“好吧,小蟈蟈,寫信告訴皇上,我不喜歡傅家這個名門了。”
毀了你,看你從骨子裡生出來的高傲,經過落魄的生活,還剩得幾分。
我就狠,我就窩裡橫鬥著
我不喜歡名門,我最恨就是名門。
進去的時候,看了慎王爺一眼,他淡淡一笑:“彆勞氣,本王自有輕重之罰。”
我沒說什麼,慎王爺是何等厲害的人物,我不用說出來,他都能明白我。
雖然極恨,可是我又不想讓莫離知道我這樣。
由得她們橫吧,今兒個賞了幾個巴掌便好了。
我打她,我罰她,我和她又有什麼分彆呢?
她最在乎的,我便抽了去,你喜歡權勢是不是,那你就看看比你還高的權勢,要走你的一切,毀了你的一切,看你還剩什麼?清高,名門,能當飯吃嗎?
進入房裡坐下,徒然覺得無力。
小蟈蟈進來輕揉著我的額頭:“小姐是不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