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了,因為他铩羽而回,怒氣衝衝地走了。
但是又能高興得了多久,還不都是這樣,仗著他的疼愛,虐得了自已讓他心疼來和他比試誰比較狠,誰比較倔,這真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沒辦法子,又不得不這樣。
吃了些東西裹腹,自已洗淨那傷口,再撒上點藥粉已經是天色發白了,雨似乎也是小了點一般,滴滴落落的聲音有些討厭。
我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回來了,我逃離過他的掌握,在他看來我就是很理虧,我必得對他恭恭敬敬的。
他才是皇上,他才是大爺,我得看他的臉色吃飯行事,這是我最討厭的,不管你是大爺也好,不管我做過什麼事也好,你可以算帳,但是你想要我從此委屈地看你一張晚娘臉,你省省吧,讓你一腳踢開,還能過得如意一些呢。
其實,如果你對我好一點,不給我擺臉色看,我也不會這樣和你對著乾的,著實沒有什麼好處。
我混市井,早也就習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了,你欺我三分,我便以後再也抬不起頭來了,你以為我不懂麼?
你在我的麵前裝冷淡,裝沒有事發生過,你還殘忍地要我和莫離這樣相見,其實你並不是當作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心裡的怒恨,我清楚著呢,我要是發了狠研究一個人,心裡想什麼我都會去猜,要是與我無關,我才懶得去動動手指。
軟禁起來,手上的傷都結疤了,他還沒有要放我出去的意思。
小蟈蟈送來飯菜:“娘娘,用早膳了。”
“嗯,不想吃,你端下去吧。”
“娘娘,多少吃點,要顧著身體。”
“不想吃,吃了想吐那不是白吐,還惹得我心裡不痛快,我想吃的時候自已會吃東西。”
今兒個天晴了,憋死在這未央宮裡像王八一樣翻著身子,要曬肚皮也要到外麵去。
對了,去看看襄王啊。
感覺我又瘦了幾分,這樣倒是好的,瞧我小腰兒多細,那胡子叔叔還敢不敢說我胖,紮好腰帶開了窗就爬。
走正門,門都沒有,住在華麗的宮有什麼好處啊,這麼高的宮樓跳下去腳都有些麻麻地痛,怕驚動了人,一跳下就原地打二個滾,然後再套上鞋子往花園外走,這也是後花園了,出了就是一片半死不活的黃葉子,不知是什麼花,反正現在不是花期。
襄王的宮殿我倒是熟了,大清早的也沒有幾個人,李棲墨現在還沒有皇後,所以不用請安什麼的。
打著嗬欠在霧氣裡穿行,一口氣跑到襄王的宮裡,依然是抓牆著,再從那半開的窗進了他的房的間。
小樣兒還在睡呢,小臉都紅撲撲的,睡覺也不安寧,眉宇都皺得緊緊的,好俊的小臉啊,害我都想去戳二下了。
陽光從窗口進來,淡淡照在床上,這家夥真不會放床,太陽一出直接曬屁股,哈哈。
滿桌的淩亂呢,筆墨都亂擱的。
好奇地過去,想要看看在努力什麼,一大遝紙儘寫著二個字,天愛,天愛,天愛。
不錯啊,還能記得我,沒枉我把你當朋友來著了。
一邊的桌上還擺著紅紅豔豔的果子,看起來十分的誘人,我拿了一個在衣服上擦擦,然後輕手輕腳搬了張椅子笑眯眯地會在他的床頭看著他,一邊輕輕地咬著。
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眼眸動了動,眉跳了跳。
然後一條腳露了出來,我瞪大眼看著,這可是光光的腳啊,這小樣不穿褲子睡的嗎?
腳夾著棉被一翻身想躲開那陽光,我感覺鼻血要流出來了,大紅褲衩,又重見了大紅褲衩。
他意識地張開眼睛看著我,我嗬嗬地一笑,含著果肉說:“早啊,襄王,你的褲子顏色很不錯。”果肉太碎,一邊說一邊噴在他臉上。
他楞了好久,然後開始尖聲一叫,拉著棉被把全身上下蓋密,隻露出二隻飽受驚嚇的眼睛。
我哈哈大笑:“你叫什麼叫,我又沒有非禮你。”
“莫天愛,你,你……”他看著我說不出話來,又是驚嚇,又是驚喜的。
“你彆君小喬上身,你個不停的了,喂,我回來了,又回到這個鳥籠子來了。”裝作很無所謂地叫了起來。
外麵的侍衛敲門:“襄王爺,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