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色扶著我走,關切地問:“娘娘,你臉色好是蒼白,要不要去傳禦醫來看看。”
我搖搖頭:“不用了。”
回到中午休息的小房裡,小蟈蟈說:“槿色,你去拿些茶水來吧,一會娘娘醒了要喝的,娘娘習慣一醒來就要喝水。”
“我不想喝,槿色你彆下去,陪著我。”
她微微一笑,斂身輕道:“是的,娘娘,那奴婢點上一些薰香,好讓娘娘入睡,等快到時辰了,槿色便喚娘娘起來吃些東西。”
“好的。”
我合上眼皮,十分的疲憊,可是卻是睡不著。
幽幽的暖香從香爐裡傳出來,我感受不到它給予的安寧,我還是那麼的煩燥,我還是那麼的難受,一合上眼睡,就會強迫自已想起那一一張流血的臉,怕得讓將拳頭握緊。
我不想說出來讓任何人再為我擔心,襄王說,我們都得學著長大,都得學會隱藏著自已。
睡不著,頭痛,肚子也不舒服,槿色叫我的時候我才發現,時辰過得如此的快,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快不到二個時辰。
坐起身來看到那些清淡的東西,沒有半點的胃口。
小蟈蟈說:“娘娘你不吃怎麼行呢?還是多少吃一些吧。”
“我不想吃,吃進去也是吐,很痛苦的,你知不知道,端下去吧。槿色你給我梳梳頭發,上點兒脂粉。”我不要讓自已看起來,很是狼狽。
槿色便過來,小心地給我梳著發,洗臉,上妝,上了些胭脂的臉紅潤潤的,但是卻感覺假得要命,又還能如何呢,就這樣吧。
今天下午講的是賞畫,怎麼去欣賞名家之所畫,我恍惚地坐到了黃昏,各自議論的時候大多數人的眼神是看著我的,有鄙夷,有害怕,什麼嘴臉都有。
我仰高著下巴,我又沒有殺楊寶林,憑什麼我要心虛,我要這樣任你們說,可是我也無可奈何。
站了起來往外麵走,後公公在外麵說:“靜妃娘娘,皇上宣你到承乾宮裡侍候。”
“她殺了人,還侍候著皇上。”不是誰驚訝地說了出來。
我回頭一看,卻不知是哪個。
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誰說我殺人了,有什麼證據拿出來,再讓本妃聽到這些話,本妃定不會輕易饒恕的。”
我恨,這莫須有的汙水,為什麼要潑在我的頭上。
我知道我脫不了什麼關係,該死的,為什麼要讓我這樣呢?
我不知道是誰害我,進宮以來不如意的事大有,有些是有心人做的,有些是巧合,但是楊寶林這事,我想一定是有心人做的。
我誰也不想去亂猜,我即然能想到是有人在後麵想害我,李棲墨怎麼能不想到呢?
有他在,我什麼也不用擔心,隻要交給他就好了。
我隻要仰高頭,他就會親親我的臉,告訴我說,什麼也不用擔心,有他在的。
跟了公公到承乾宮裡去,他也已經走到門口,牽了我的手進去。
“天愛,你的手好冷,還在擔心嗎?彆害怕,朕讓你過來,就在這兒過夜,什麼也彆害怕,嗯。”
我點點頭:“嚦,我不害怕,有你了呢。”
他笑了:“天愛終於懂事些了,餓壞了吧,朕讓人煮了麵給你吃,可好吃了,還是上次你吃的那種。”
我真的是餓壞了,連吃了二大碗,吃得個滿頭大汗的。
他一邊看著,一邊寵溺地笑,用帕子抹淨我的汗說:“看你吃得,像是朕餓了你許久一樣。”
“是真的餓了,修禮宮裡的飯菜,都不是人吃的。”
他笑道:“還不是宮裡的人怕胖,所以不敢多吃,時間久了,這便就成了習慣,朕怎麼會舍得餓壞了朕的寶貝。”
我笑著看他,心裡暖暖的。
端著那碗,連湯底也喝了個乾淨。
他一把抓過我,親著我的臉,將我唇角的湯漬給親了下去,溫熱的氣息拂在我的臉上,低低喃喃地說:“朕的天愛,朕的天愛。”
可是他不老實了起來,抱著我起來,抱了進裡麵諾大的寢室,丟在軟榻上,我一個轉身還來不及逃開,他就壓了下來,捧著我的臉細細地親吻著:“天愛,朕的天愛。”
那樣的灼熱,那樣的迷惑。
我捧著他的臉,也印上了一吻。
他笑了,笑得像是妖孽一樣,如雨般的吻,瘋了一樣落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