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
我有些不舍地笑了,拿著藥單不舍地離開他。
長橋的一側,那踏著陽光而來的,是李棲墨。
陽光太是灼熱了,照得我幾乎張不開眼睛,我一手擋著,雖然我百般不願,卻不得不一步一步往李棲墨走過去。
近了,他冷冷地看著我說:“病倒是好了?”
我朝他委婉地一笑,揚揚手裡的單子:“沒呢,正巧看到莫離,就讓他給我開了單子,回去煎些藥喝就沒事了。”
他眯起眼,看向橋的那一側,我也看過過去。
隻是他不讓我看,拖著我又走,扯著我的手腕的手使了很大的力道,讓我手腕生痛。
“你輕點,我的手讓你抓痛了。”我呼痛著,他抓得太用力了。
他卻沒有停下,還是拉著我走,扯得我痛了,便不走,他還真拖,使力得讓我全身都痛。
我大聲叫了起來:“李棲墨,你沒有聽到我說話嗎?我叫你放手,你聽到了沒有。”
“朕不會放手的。”他強硬地說著。
“你有病啊,我手讓你弄痛了。”我最討厭他這樣的霸道了,你霸彆的也就算了,可是你弄痛我了,就與我有關,誰喜歡沒事痛著。
他回過頭來,冷怒地朝我吼叫著:“朕就是有病,才會喜歡上你這麼一個沒良心的女人。”
我也火了:“良心,良心多少錢一斤,給我放手。”抽了回來,揉手腕,痛得差點兒淚就忍不住了。
他冷漠地看著我,就像不認識我一樣。
“看什麼看?”我凶他一句。
他語如冰珠:“和向莫離聊得很愉快嗎?伏在他的身邊,都不願意走了,你說朕要不要成全你和他呢?”
這冷嘲熱諷的,我哼哼。也沒有應聲,鬼都聽得出來他不是說實話。
我要真敢說,好啊,他不治死我。t
你也沒有這個肚量來成全我什麼,有時候你說話,就是騙人的。
我越是不答,他還越是有理了,惡聲惡氣地說:“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想嗎?你和他站在一起,倒是挺不錯的啊。”
“你要我說什麼呢,我說好啊,那你現在頭上冒什麼火氣啊,你會嗎?做不到就不要問我。你敢放我走嗎?你不敢,你不敢就不要在我的麵前說這些話,煩。”不是隻有你才會發火的。
你惹我生氣,我管你是皇上還是太後。
“休想。”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二字。
我也沒有想過,本來是讓你騙進宮裡的,後來知道你霸道,還有現在不可能再轉彎的一些事,我就沒有再想了。
“乖乖給朕回去,沒有朕的命令,哪也不許你去。”
“這是軟禁?”我叫著。
“不是。”他反駁
“那是什麼?”
“禁足。”他說。
“……”你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
我狠狠地看著他:“你的牆頭砌得再高,我也能爬出去,不信你試試看,禁我足,你不如殺了我。”
他卻冷淡地說:“傅天愛,當有一天朕真的要殺你,你就不會這樣輕易將這句話說出口了,朕說過你學好宮禮之後,便讓你去見他的,你卻私會?你把朕當成什麼了,你把宮規當成什麼了?”
“我就見莫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見他怎麼了,沒有他,還沒有我呢?”說我沒有良心,這倒不知是誰比我還沒有良心了。
他直言地說:“你是朕的妃子,不是哪個男人都可以見的,朕就算讓你見,也不會讓你單獨見向莫離。”
瞧吧,心裡的話,終於說了出來了。
向莫離怎麼了,向莫離挖過你家祖墳啊。
我氣得有些跳腳:“莫離哪是隨便的人,再說了我也是偶然遇上的,我要是不見,你相信嗎?”那不就變成了虛假的我了。
你說過最喜歡我的純真不作假的,你卻希望我現在假惺惺起來了。
哼,男人,什麼東西啊。
扁扁嘴,十分的不滿:“我肚子不舒服,你不問我為什麼,但是莫離給我把脈,卻把出有人給我下毒,這些你知道嗎?這就是你那些聽話的宮妃乾的好事兒。你隻會朝我惡霸地叫著,隻會發泄你的不滿。”
將那紙甩給他:“你好好讓人看看,有天我死了,不用懷疑,就是你的女人整死的,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全家的。”
他臉色沉黑,死盯著那紙,明明他不懂醫術,更不懂藥方的配置,卻是要看著。
我不想多說了,做人就要這麼理直氣壯起來,不然就讓他欺負了起,他喜歡壓著我,讓我乖順順的像是小媳婦一樣,偏巧我這個人,喜歡揚眉吐氣地過日子。
莫離開的藥方,槿色煎了藥上來,我聞著那苦苦的藥,但是沒有賴皮,而是端了起來,輕輕地吹著,吹得那黑波層層,涼了些就一口一口地喝進去。
李棲墨進來,我眼角瞄了瞄他,依然安靜地吃自已的藥。
“真乖啊。”他笑著坐下主動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