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他們是小事,這不就是讓哀家觸楣頭嗎?”
“太後莫要生氣,要不讓如玉看看能否救得回來。”
“這都到處染黑了,如何能行?”太後惱怒。
君如玉看著,然後說:“也許行的,太後給我一個時辰。”
她氣得不輕啊,我不吭聲,她瞪了我一眼:“還不滾出去。看到你哀家心裡就不舒服。”
我撇撇嘴:“是你叫我進來的,你以為我想進來啊。”
“你這賤丫頭,還敢頂嘴。”
“得了,你們總是一見就吵,莫非便是彆人說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越吵感情越好。”
“誰和她好。”我氣呢。
總是出口閉口就是我賤人,賤丫頭,你身份高貴啊,如果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後,你又是什麼?
“母後,天愛是朕心愛的女子,這般叫她,倒也是輕賤了朕。”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地說了,牽了我的手,便大步出去。
在長廊上我扭著:“放開我的手。”
“傅天愛,你做過什麼?”他低低地問著。
我裝傻:“我哪有做過什麼啊,你好放開我了,彆這牽著扯著。”
他停了下來,雙眼帶著歎息和沉痛:“你手上有紅漆,你衣服上有,你還想騙誰,你騙誰也罷,彆騙朕。”
“不是我做的。”奶奶個熊,可真是厲害,一下子就發現了。
“朕知道不是你做的,但是你也去過。”
“我就去瞧瞧熱鬨,不行嗎?你看看你的後宮,到處都是想讓我死的人,遲早有一天,我就會死在這裡。”我嚷嚷地說著。
他不高興了,抓著我的手,抓得十分的用力:“給朕閉嘴。”
“偏要說,怎麼了,不愛聽了。”我氣鼓鼓地看著他:“是我啊,我進去就往窗上一弄,將那圖兒給弄上了紅漆,但是墨卻是不關我事的,當然你也可以不護著我的,這無所謂,一看到那金鐲子我就知道有人不想我好過了,為什麼不想我好過呢,你比我還清楚,就是你沒事有事就來找我,煩我。你說你寵愛我,遲早有一天這寵愛,會把我害死。”
我說話,半點情也沒有留。
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實,我知道,他也知道。
後宮很多的事,防不勝防。
這一次是做得淺薄了一些,居然放上我的手鐲,我也沒有想到李棲墨會幫著我撤謊的。
“可是天愛,朕心裡有你,忍不住地就想要疼愛你。”他喉裡像是有沙子,說出來的話,十分的沙啞。
“後宮,反正你比我還清楚。”
他拉住我,不讓我走,讓我正視著他的臉。
很輕很輕地說:“天愛,為朕學著聰明,學著圓滑,學著長大。”
“為什麼啊?你不值得。”笑笑,扯開他的手就跑走。
回去,槿色和小蟈蟈還在擦擦洗洗忙碌著呢。
我便問小蟈蟈:“小蟈蟈,上次讓你弄下來的金鐲子呢?”
小蟈蟈說:“小姐,現在要嗎?”
“嗯,看看。”
她一笑:“小姐,放在你房裡的小櫃子裡呢,我去取出來給你戴上。”
我跟著她進去,她取出了一個小盒子,將蓋子打開,然後遞了過來:“小姐你看,在這兒呢。”
這真的是詭異了,奶奶個熊啊,這個金鐲子是不是鬨鬼啊,居然又出現在盒子裡。
還是那雕蘭,還是刻寫著平安,快樂,然後是李棲墨的提名。
我吞吞口水:“把這金鐲子收好吧,我就是看看,並不想戴。”
天啊,那個人是誰啊。
我倒是好奇起來了,不是君小喬的,君小喬雖然穿著青草的繡鞋,也還染上了墨。
可我和胡昭儀去看的時候,君小喬在繡房忙著,也沒了什麼儀態,腳伸出來那鞋上就有墨汁了。
而那個人站在供桌前,剛開始那雙鞋子可是潔淨無比的。
能知道君小喬這些的,無非就隻有當時在繡房的幾個人,沅妃,上官香華,還有君如玉,還有幾個妃嬪,人一多,可真不好說。
但是我也知道了,就是她們那幾個,跑不了的。
我又一驚,難道有人知道我在裡麵?所以這樣,如果我不是細細一想還記得一些畫節,想必我就要鬥君小喬鬥得厲害了。
是你麼,沅沅,居說你長得像呢,而且經厲也有些像呢,所你也會爬這爬那,其實你不用從門口進來是不是?
我最最討厭讓人這樣陷害了,有一口沒一口地吃飯,還在冥思苦想著。
小蟈蟈跟我說:“小姐,現在外麵可熱鬨著呢,小姐不出去瞧瞧。”
“不想去,你要想去你就去吧,你和槿色忙了一上午了,也不用照顧,我一會兒睡一會。放心,我哪也不去。”
槿色也笑道:“奴婢倒是不喜歡去瞧這些熱鬨,小蟈蟈一上午就忙著給小姐做湯什麼的,累得緊,去看看也是無妨的,奴婢在這兒陪著小姐。”
“好的。”
待到小蟈蟈走後,槿色端著一碗藥進來,我皺皺眉頭:“能不能不要喝啊,我不喜歡喝。”
“嗬嗬,小姐這世上誰喜歡喝藥啊,你身體不好,要是再流血可是吃不消的了,把這些補身體的喝下去,奴婢有個好消息告訴小姐呢。”
“真的?”我狐疑地問她:“什麼好消息啊?”
“小姐先喝藥。”她端過來。
我皺著眉頭,一點一點地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