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那邊沒有漂亮的女子啊,看到你還不看到香餑餑一樣跑過去,就連襄王也有人喜歡呢。”
他笑笑:“沒有,我不喜歡西南的女子。一個也看不進去。”
我吐吐舌頭:“你不要要求太高了,小心把君小喬許配給你。”
他笑,一手伸過來,又是揉亂我的發,感覺一下子又回到了過去一樣,我是如此的信任他。
便跟他說:“君小喬的姐姐你知道不。”
“知道。”
“咦,不會吧,你居然知道,她說她喜歡襄王來著呢,可是襄王卻拒絕了和她結親的事。”
李檀挑起好看的眉毛:“你也相信?”
“我那時也在場呢,我還踢襄王,但是他就是當著太後的麵拒絕。”
“我說你也相信君如玉啊,一個完美的人,這樣的人,才是你最想不到的,心藏得深了去。”
“嗬嗬,現在我也不相信了。”
我相信李檀說的,他看人向來很準的。
“天愛,也罷,宮裡那些人那些事,你彆放在心上,你就像燕子,要飛在這天空裡,困在籠子裡你就不是你了,我倒是支持你逃出來的。”
我歎息,低下頭看著河水:“你這話要是讓他聽到了,還不把你治死,反而我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逃,這些時候倒真的是好機會,可是我不想逃。
那次是我自已走回去的,想著回去看看莫離,但是現在沒有了莫離,我也不想逃了,如是我離開了,我想他了怎麼辦?他把我嬌養著,我已經成習慣了。
從籠中放出來的小鳥,雖然不喜歡籠,但是卻喜歡相依的溫暖。
一會兒有人來叫李檀,他笑笑:“我的話,你好好考慮,有什麼事你來找我,天愛,彆把我當外人,知道嗎?”
我點點頭,笑著送他離開。
蹲下去撿了樹枝在地上劃著字,鬆軟的泥塊一挖,還有些水透出來呢,可是這河水居然不高,我想上遊一定有問題的。
不逃了,真要逃,在這千山萬水中,他未必是能找到,可是我有些不舍他的溫暖,他的寵愛。
他雖然傷我如此,而女人的心思,卻又是特彆的細膩的,會想著他往時對我好,對我的寵。
可以說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無所謂,現在他對我好,我就不想離開他。
丟開樹枝拍拍衣袖加夽,這山上有些矮樹開著開,粉粉的可好看了,可是有個很俗的名字,叫金桃娘,居說花落之後不消多久就能長出黑黑圓圓的東西來,軟乎乎的都是籽,吃多了就拉不出。
折了幾枝回去,李棲墨今兒個中午倒是早,午膳擺著就等我吃了。
瞧著我回來有些哀怨地說:“朕怎麼覺得你比朕還要忙啊?”
“嗬嗬,折了花,送你的。”遞到他的麵前:“好不好看?”
他捏著我的鼻子:“哪有你好看。”
公公遞上巾子,他接過給我洗洗臉,再抹淨我的雙手:“吃飯吧。”
一吃完他就開始問我:“李檀找你談了些什麼?”
“不告訴你。”我狡黠地眨著眼皮。
倒也是真不能說的,說了不知他會不會用繩子綁著我。
他傾身親親我的臉我,一手抱著我的腰說:“寶貝兒,彆給朕弄很多事出來,朕會好好疼愛你,把你放在手掌手心寵著護著不傷關不寒著不熱著。”
“如果我讓你廢了沅妃,你廢不廢?”
“廢。”他說,乾淨俐落,沒有半點的猶豫。
笑著抱著他的脖子:“你彆寵愛過頭了,到時又說我什麼的。”
他微微地鬆了口氣,抱著我的腰不肯放。
我撒嬌地問他:“四公主還來不?那二孩子鬨不鬨了?”
“來又如何,鬨又如何,現在決計是不能放回去的,鬨個二三天,也不敢怎麼鬨了。”
“彆放那麼快,起碼得等你處理好這裡的事兒先。”
“對。”他笑:“朕與你可真提心有靈犀啊。”
其實我們是一樣壞的人,將金桃娘插在他的頭上:“真好看。”
“亂鬨。”他笑,也不拿下來:“給朕泡杯茶來。”
跑出去讓公公準備,端了茶在外麵喝了一大口才進來給他,他揭開蓋子一看:“再遲些,隻怕還有茶渣了。”
“李棲墨,這麼多人都在這裡,明兒個去打南蠻,你去不去啊?”
“朕自是不去。”
“怕死鬼。”
“朕是皇上,是天子,焉能什麼事親為的,要是什麼事都得靠著朕,那養著將軍大將的有什麼用?在這兒這麼多天,地形也看熟了,他們也開始適應了,不是來玩的,南蠻自然要打。但是朕告訴你一件事,朕下午得離開這兒。”
“去多久?”我有些擔憂地問。
“少則三天。不會太久,朕去看看河道整治得怎麼樣了,雖然有二個孩子在這裡,可是有些事,朕必須看得清楚才能放心,往年這兒倒也不會如此洪水滔天的,有些事朕必須親自去處理。”
“那我呢?”我急了起來,他的樣子好像是不帶我去。
他看著我急就笑:“你留下來在這裡,乖,最多就是五天朕就回來了。”
“你不怕我跟彆人跑了?”居然留我在這兒。
他往椅子上一靠,眼眸有些暗淡地說:“綁不住你,終就是綁不住你,但是朕還是在乎的,那天愛,朕問你一句,你會走嗎?你還會逃離朕嗎?”
暖暖的手指滑過我的臉,其實他問得是很認真。
我揚唇一笑:“要是你給我帶好吃的回來,我就不走了。”
他也笑,笑得像是那金桃娘開花一樣絢麗而又燦爛:“朕的好天愛,怎麼可以這麼乖呢,讓朕把你想疼到心裡去。”
就是一句不走,他倒真是感動。
下午要離開,我也不想溜出去玩了,和他相抱著,親了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