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點頭:“我也去。”
“自然去,他們可崇敬你來著呢,瞧你把朕的侍衛,都收得服服貼貼的。”他往後靠著。
“對了,襄王呢,為什麼我這麼多天,都沒有看到他啊?”
他樂嗬嗬地說:“打發去下遊了。沒個半個月,不會回來。”
“你……你狠。”
“他和你在一起,朕不放心,也不喜歡,就這樣,理由就是這樣,你不接受也罷,你接受也罷。”
“小氣鬼,喝涼水,襄王在這裡,多有伴兒啊,不過現在也是用人之際,所有人都得忙,明兒個我也出去幫忙。”
他不允:“臟著呢,彆把自已弄成臟兮兮的回來,上次朕給你洗了多久,才把你給洗淨了。”
“我晚上讓你春光明媚啊。”
“不是什麼事,都是床上解決的。”他長歎:“明媚了,也不讓你去。”
“不讓就不許你明媚我。”
正開著這些葷渾不忌的玩笑,公公在外麵說:“皇上,四公主,四駙馬求見。”
“不見。”他道。
“為什麼不見啊,那二個小鬼,可想著他們的娘了。”天天哭一哭,可是東西,也沒見他們少吃過。
“這是一種態度,還有一種心理。”他笑:“不能讓他們總是有求必應,這霧都的爛帳,朕稍後還得跟他算呢,現在就讓他知道,朕是有多生氣而已。”
“李棲墨真是全天下最狡黠無比的人,誰和你鬥,誰都會死在你的手裡的。”還要把人家的後路算死。
現在不見,四公主和四駙馬倒是內心不知怎麼一個焦慮,也是飯吃不下,覺睡不著了吧。
活該,讓你們鬨騰,隻圖著自已富貴,安逸。為人父母官,卻不為民著想,和南蠻相糾結,簡直是想死。
“朕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還不是栽在你這陰溝裡出不來。”
“哼哼,我可玩不過你,我還讓你玩得團團亂的。”
“可是朕倒是真的在乎起你來了,敢拿下這些手段兒跟你玩,你也不像彆的女人,會給朕留麵子,你還不直接跳到朕的麵前,狠狠地削朕一頓,咱往後,也不玩這些,就這樣挺好的。”
他合著眼皮,無比的愜意。
我手指勾起,刮刮他的高挺的鼻子:“你是個醋桶子,又喜歡玩心計。”
“還是因為你才這樣的,朕何時為彆的女人吃過模。”他睜開眼,力表他無辜又清白。
我淡淡一笑:“真要算,那麼你為什麼要帶著沅沅出來,還找莫離的麻煩。”
“其實吧。”他有些為難地看了我一眼:“你要聽實話,還是聽假話。”
“廢話,當然是實話。”假的我不會自已想啊。
“當時朕帶著沅沅在外麵,像所有的公子一樣,帶著自已的美貌的妾室在街上悠逛著,可是你的叫聲,真真一個尖銳,難聽。朕想這是誰啊,居然可以叫得這麼難聽,再叫一次,我就過去瞧瞧長什麼八角樣的。”
我一手戳他的腦袋:“你才長八角樣。”
他抓下我的手,放在手心裡抓著,笑嗬嗬地說:“幸而是過去了,是不是。朕倒是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向莫離,和沅沅差點兒就訂親的,公公說過一次,朕就記住了,不過向莫離哪有你的眼神來得清亮,逼人,那氣勢,那臉皮厚厚的樣子,朕就上去威嚴一番了,倒也是想試試沅沅心裡是不是還有這個人,朕是皇上,朕隻允許一心一意的女人。”
“你令堂的,你前腳從彆的女人床上下來,馬上又奔向另一個女人的床上,你還好意思說一心一意。”
他笑眯眯地說:“乖,聽朕說完。朕看到你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狼一樣,驕傲,不馴,朕就想著把你馴服。你倒是膽兒肥得緊,朕沒招惹你了,你來招惹朕,這可是你自找的,就彆怪有第二次的遇見了,夠壞的女人,放進後宮,準能將沉悶的後宮弄亂,瞧著太後為了你的事,傷頭呢。”
不知他從中得到了什麼好處,可是還真真是夠壞的啊。
他親親我:“行了,朕交待完畢了,滿意了不,還是欣賞你的壞,你的野,你的傲,結果吃了不小的苦頭,才知道,原來是冤家啊。”
“嗬嗬,你才是我的冤家,若不然我活得不知多好。”
“那你現在會後悔不?”他抓著我的手,半真半假地問著我。
他令堂的最會跟我作戲了,心裡一定在乎得要命吧。
“不告訴你。”
“說說,不帶這樣吊人心思的。”
他端起茶,我湊上前去喝一口,然後說:“你要是對我一直這麼好,我就不後悔了,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後悔。”
他失然地笑,喝了口茶長長地吐口氣。
“女人啊,是什麼東西?左搖右擺的。”
“難道不是嗎?快去換衣服,不是說有晚宴嗎?我要穿得好看一些,讓他那些侍衛看看,我也可以很漂亮,很端莊,很高貴,很得體,而不是是臟得看不出臉,爬得比他們還快,殺人叫破喉嚨的人。”
他摸摸我的臉:“天愛。”
“嗯。”我歪頭苦想,要穿什麼衣服。
“朕愛你到心坎裡去了。”
白他一眼:“不帶總這樣說的,我在想衣服呢,你看你這麼一說,我剛想到一半,都不知要穿哪件了。”
“有朕在,何時何事會讓你擔心過。”他走過來擁著我的肩:“朕來裝扮你。”
我很狐疑,他會嗎?
可是當我從鏡中看著自已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我。
果然是美人堆裡長大的啊,眼睛真是一個毒,把我從平凡人的中挖了出來,原來我是一個寶。
一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寶,我的燦爛,我的光華都讓他巧手給點綴出來了。
沒有過多的頭飾,白玉金鳳綰著發,點些淺薄的胭脂足以讓唇流光溢彩了,長發束起顯出一張驕傲而又明麗的臉。
淡黃色的衣服,襯得肌膚如此的白嫩。
我傻笑在看著,這裡麵的人,還是我嗎?一站出去,再彎起唇角笑,足以顛倒眾生。
“朕後悔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