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槿色出來,望著那月牙兒笑。
沅妃,倒是讓你不得安寧起來。
“娘娘,世上是不是真的會有鬼,會回來報仇的。”
我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彆人怎麼想的,那個白天我是打死也不相信有鬼,晚上有時候說得太那啥了,我還是會相信一些的。”然後嚇得自已想去尿尿都不敢了。
“嗬嗬。”她輕笑:“娘娘這樣做,不怕麼?”
“不怕,怕什麼呢,這是自個做的,心裡有數著,不過也不宜太多次啊,免得把胡妃的魂招回來就不好玩兒了,我還她一個清白呢。唉,其實吧世上是沒有鬼的,很多是自已心裡想出來的,編出來的。”
她沉默而不語,我們回到鳳儀宮裡,光明正大地進去。
那打著瞌睡的守門人嚇了一跳:“皇後娘娘。”
“倒是好好地守著,本宮出去你在睡,本宮回來,你還在睡。”
“娘娘請恕罪。”
“白天好好地睡,晚上好好地守著,知道嗎?”
“謝謝皇後娘娘關心。”
我唇角揚起笑回到了房裡,守夜的宮女就是槿色,我也已經習慣了,槿色也說不累。
她睡在外麵的小隔間,我就在裡麵。
跳上床去,真真是一個舒服啊。
我和槿色第二天想起取那碩大的紙人,卻發現是不見了。
乖乖,於是有點兒心裡發怵著,便急著回來。
關起門便問:“槿色,那些東西,有沒有什麼特彆的?”
“沒有呢,娘娘,都是最剪通的紙糊的,而且折的枝葉,都是在沅妃宮邊的那些小枝架成,滿宮都是那些紙,娘娘不必擔心的,紙也是普通的繡線。”
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可是想著那紙人,哪去了。
過了二天依然靜無消息,又大著膽子起來。沅妃天天燒紙錢,燒得有些瘋狂了,瞧吧,這就是心虛了。
再做了個紙人,白天去看她,小臉兒更加的蒼白了。
晚上隻是讓槿色把風,我自個用長竹子吊著紙人,直滑到沅妃的麵前,用竹子敲著窗:“沅妃,我來了。”
聲音要多嚇人就多嚇人,反正在外麵聽那些唱戲的多了,最喜歡就是聽鬼魂傳說的。
“啊。”又是一聲尖叫。
看來你們晚上都睡不著啊,不如大家來一塊兒玩啊。
啪啪幾聲,幾支利箭居然從窗裡射出,直透紙人。
乖乖,幸好不是我真身上呢。
我搖晃得更厲害:“沅妃娘娘,啊啊啊啊啊,我死了你還要殺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啊,我們一聲走吧。”
她尖聲叫得更厲害,那箭射出來,也很是厲害。
槿色拉拉我的衣服,於是拿著竹竿滑下了牆頭,將那紙人卷起來。
往後宮裡跑去,不過後麵是急叫著的禦林軍。
這一次倒是像故意來抓人的了,小看你了沅妃,什麼時候李棲墨的行動如此的迅速了,這哪像是官府的作風啊。
“槿色,還是照著原計劃的,你快些逃回鳳義宮裡去,我跳下水再遊回去。”
“是。”她貓著腰跳。
我就引了各大禦林軍往湖裡跑去。
跳下去沁涼的水將我包圍著,將竹竿深藏了起來,蓮荷深深,我看你們怎麼去找,紙人一泡水,就更不用說成什麼了。
隱約還是可以看到追上來的人,火把照得十分的亮。
“放箭。”有人冷喝著。
“不得亂來。”一道聲音。
這不就是我家的李棲墨嗎?行啊,不動聲色地行動,你令堂的,這麼護著沅妃啊。
於是有人跳下火來,像瞎子一樣四處找著我。
我想不知他有沒有懷疑是我來著,然後趕緊往宮裡遊。
小喬住在臨湖的宮裡,說是更好地安胎。
撿起石頭朝她窗上丟進去:“小喬……”聲音拉得老長的:“起來尿尿啦。”
趕緊再遊走,回頭瞧瞧路上有幾處燈火在移動,似乎往鳳儀宮裡走。
你奶奶個熊,彆抓了,是你的寶貝兒我啊。
走路要慢一些,我翻牆進去,外麵槿色已經打發走了人,開了窗將我拉進來。
我急急地說:“快,拿衣服給我換上。”
頭發還有些濕,用力地擦著,外麵已經看到燈火進來了,槿色還在替我擦,叫她趕緊將濕衣服拿走,槿色倒是還細心,將地上的水給擦乾淨才抱著出去,發絲微微地濕,我拉過棉被一捂,整個人縮在被子裡。
沒一會兒他就進來了,我聽到槿色行禮。
李棲墨說:“皇後呢?”
“皇後娘娘剛睡著。”
他大抵是不相信,還進來看,我二隻腳丫子朝外麵露著。
聽到他輕歎,然後拉起被子將我腳丫子給蓋住。
怕他留下來睡發現我的秘密,於是我喃喃低語地叫:“李檀,我要吃蝦,李檀,李檀你跟我玩嘛。”
想想,不知道一個人他會不會生氣。
雲淨我現在不能說,要是李棲墨一個生氣,不讓我出宮了,那我和雲淨做著一半的事,豈不是夭折,有時候他不是講理的人,莫離是我心中深得藏的一個人,我不能拿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