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有膽量,可過來,你又能怎麼著呢。”他一揮手,後麵的黑衣人朝我撲了過來,勢必要殺我。
我怎能逃得過,所以我也不逃,他匕首朝我紮過來,我也一咬牙,匕首朝他紮了過去。
手臂撕心裂肺地痛啊,痛得幾乎要虛軟地倒在地上,我用力地拔出我插在黑手人身上那冒著血的匕首,喘息看著他們幾個逼近。
“看不出你倒是貞烈,不錯的膽量,那就讓你乾淨地死吧。殺了她,快點。”
誰怕誰,怎麼也要拚,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
隻能是如此,小寶貝兒,娘是勇敢的,娘才不要受他們的屈辱。
雖然你娘可能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人,可是也知道什麼叫做寧死不屈。我死了,他們也不會好過的,李棲墨查不出來我做鬼也不放過他。
“一堆小娘養的,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也不怕丟臉。”這一聲叫喜從天降,小江湖從後麵撲了上來,和黑人打成一團。
小江湖畢竟也是江湖出身,有些武功底子,可是以一對五,那些人行動有素,著實也是夠狼狽的。
“來人啊,救命啊。”我尖著嗓子叫著。
那個很像向莫離的家夥有點兒害怕了,拿著匕首朝我走過來,滿眼的凶光,我仍然是心驚膽跳,忍著那痛,他一過來我就用匕首亂劃著,不讓他近身一分。
先是有百姓進來了,看到然後大聲地叫了起來:“官府的人來了,快點,就在這兒呢,青天白日居想殺人,快來人啊。”
我的侍衛跑進來,大喝一聲:“住手。”然後身如飛鷹朝我而來,將那逼近我的男人給踢開。
那些人慌了,急急就跑。
侍衛護著我,沒敢去追,小江湖也有些狼狽地跑了過來:“怎麼樣,有沒有弄傷?”
我擠出一抹苦笑:“好像有點傷了。”
紫色的衣服,一時之間還沒讓他們看出來流血。
他蹲下:“我背你,快些去看大夫。”
侍衛卻是無比擔憂地說:“不行,還是速速回宮。”
雲淨隻得用帕子將我的手臂給綁好,然後背著我,侍衛護著我出去,那外麵早已經圍了一圈的人了。
出了去在大街上,去買衣的侍衛回來,看到我受了傷,也是嚇了一跳,臉色有些蒼白,三人護著我往宮裡走。
進了宮,我便不讓雲淨背了,而是讓侍衛快點弄車輦過來,我受傷的事,不想弄得滿宮皆知,便忍著痛在宮門邊的亭子裡等著。
好痛好痛,來來往往的人看到我站在那兒,而且還是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免不了多看二眼。
幸而車輦來得快,帶著槿色匆匆過來,扶了我上去就往鳳儀宮裡走。
“雲淨,一塊到鳳儀宮裡喝點茶。”
他應了一聲,跟在車輦上,匆匆而去。
傳了禦醫過來看,正處理著傷口,我咬牙忍著痛,不敢轉頭去看。
“皇上萬歲。”眾人行禮。
他什麼也不說,大步朝我走過來看著我的手。
我抬起淚眼看著他:“痛。”
“輕點。”他冷聲地喝斥著禦醫。
然後站到我的身邊去,手心將我的雙眼給蒙上,涼得有些微顫著。
我心裡在想,一會他要問起,我該怎麼說呢?
現在有外人在,而且我受傷了,他不忍問我,嗬斥我。
可終究是要說的啊,瞞也是瞞不住的,無妨了。
“乖,再忍一忍,不會痛的了。”他聲音都軟軟柔柔了。
越說我越覺得痛疼難忍,仰頭望著他:“好痛啊。”
“乖,很快了。”他抓緊我的手,緊緊地抓著。
禦醫很快就弄好了一切,我輕聲地說:“先彆退下吧,你給雲淨也看看。皇上,我有些話想要說。”眨巴著眼:“這事兒,彆聲張出去了。”
我是皇後,卻在宮外受傷,這樣的事傳出去並不好。
李棲墨便說:“槿色,扶皇後娘娘進去休息一會。”
我有些擔憂地看著雲淨,可彆亂說啊。
雲淨朝我擠擠眼:“皇後娘娘,你去休息吧,我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不要緊的。”
“好,那我去了,有什麼事,你們叫我。”不過還能有什麼事啊。
受了些驚,而且刺傷得的確是深,不乖些是想讓姓李的罵麼。
進去了,在裡麵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幸好他也隻是問一些籌糧之事,雲淨這小江湖也答得十分的謙遜,總之我很滿意,沒有把我們去賭啊,去調戲小姑娘的事兒說出來,就萬幸了。
沒多一會兒,他就讓人把雲淨送走了。
進來,叉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可憐巴巴地說:“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有壓力,你坐下來,且聽我說說。我一定很老實地交待這事兒的,絕不隱瞞半分。”有些事,真不好說。
可是現在都受傷了,不說怎麼呢。
他坐了下來,冷哼著:“你最好有一個好理由,不然朕不會饒過你的,讓你在外麵找些事兒做,就是怕悶壞你了,結果你卻是有本事把自已給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