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上床去,給我拉好被角。
我拉著他的衣服,仰著小臉問他:“你會愛我多久?”
他溫柔地笑笑,手撫著我的小臉:“怎麼會忽然問這個了?”
“你會愛我多久?”還是這樣問他。
他想了想說:“很久,久到朕都不知道。”
於是我放開他的衣服,才合眼睡。
哪怕是承諾,聽著心裡也是舒服的。不管真,與假呢?
養著睡意好一會兒,槿色在外麵輕拍門:“娘娘,睡著沒有?”
“沒。”定是有什麼事,不然槿色做事是很細心的。
她進了來,輕聲地說:“娘娘,你讓奴婢去查沅妃宮裡的那個老婆子,有些路子了。”
“怎麼說?”我坐起身。
她拿枕頭給我墊著腰,壓低聲音說:“那個老婆子是京城一個接生的產婆,也是沅妃家裡的知根知底的人,讓她進宮不是接生,而是讓沅妃小產。”
“天啊,不會吧。”
“是的呢,她在沅妃的宮裡,也種上了一種花,可以令人小產的。”
眼皮兒直跳:“那現在馬上就去看看,遲了隻怕又會有以生變。”
槿色便侍候著讓我穿鞋,披衣。
然後帶了宮女,便往沅妃宮裡去。
一些事,必然是要去查的,你汙我頭上,這會兒我看你怎麼賴掉。
急急地到了沅妃宮裡,沅妃驚慌,帶著人出來迎著。
“槿色,讓人看好了,一個也莫放走了,今兒個得好好地查查沅妃宮裡誰在做人,還是做鬼。”
沅沅臉色大變:“皇後娘娘何出此言。”
“跟我玩,一會兒你就知道你能不能玩得過我,槿色,帶人去將老婆子拿下。”
沅妃的眼神,越發的慌亂了,可見這個人,真是非同於一般。
“奴婢明白。”槿色帶人匆匆往後麵跑去。
“沅沅,做人要厚道啊,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是敢招惹我就彆怕我對你不客氣了。”
沅沅搖頭,美麗的大眼裡淚花點點:“娘娘,臣妾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不知道,你我心知肚明。”
“沅妃真不知道娘娘為什麼要處處為難我,難道隻是因為莫離嗎?”
笑話,你這樣的我,我會嫉妒嗎?
說這些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說:“你就跟我裝糊塗,我倒是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娘娘,抓到人了。”公公過來報著。
我一笑:“沅妃,很快就知道了,不妨一塊兒去看看。”
不去,也不行,非把你的虛偽給扒下來不可。
那個老婆子給五花大綁了起來,跪在地上看我來了大呼著冤枉。
槿色冷厲地說:“還敢叫,一會兒要是不招,必讓你嘗嘗宮裡的大刑,刑部的人可不像娘娘這麼善良。”
說得我有些汗顏,其實我不善良。
為什麼要善良,要是善良就不會去理會這沅妃了。
“沅妃娘娘,可認識這老婆子,怎麼我倒是聽說她在你這兒種了一種花呢,居說很毒很毒啊,可以讓孩子裡的孩子死得無聲而又不傷母體。”
“臣妾什麼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又開始裝起假來了。
眼神閃閃躲躲的,看著那被綁的老婆子,然後大哭著:“你給我做了什麼手腳,你在我的宮裡,乾了些什麼?”
“胡妃娘娘隻不過是給了你一個宮女,你也把人家給順便逼死了,這一個你以為你吼一吼,你就沒事兒了。”
“還不如實召來。”喝斥著那老婆子。
她老淚橫流:“娘娘,這是奴婢種的花啊。”
“得,你們主仆現在還嘴硬著,來人啊,去傳禦醫過來,好好看一下這些東西和沅妃小產的藥物,有什麼關係?”到時我看皇上還怎麼護著你。
“是,娘娘。”侍衛去傳禦醫。
沅妃抬起眼,淚眼婆娑地說:“皇後娘娘,你要是不想看到臣妾,你賜臣妾一死便是,卻總這般為難臣妾,皇後娘娘你何有仁心啊?”
“你哭,你哭的日子也不遠了,禦醫馬上就來,到時彆跟我說,都是這個老婆子做的事,她進宮我尚還能記得,說你等得急了,就等著她呢,算一算這花,也知道大概的生長日期吧,沅妃,你留著,你又想害誰呢?”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來惹我。
禦醫來,折下花聞聞,再用銀試著,說這沒毒。
我身邊的老婆子,也是頗有經驗的,靠近了些看,然後回來說:“啟稟皇後娘娘,這花叫離子,花沒有毒,十分魅香,倒是花下像薑一般的東西那可是有毒的,平常人若是吃了沒有什麼,如果孕婦吃下去了,剛開始就會胎動不安,孩子怎麼保,也是保不住的了,所以民間也叫作離子,老奴在民間為人接生,還有些小姐夫人不想生孩子,暗裡用的,也是這麼一種,隻要一塊種在泥裡,細心嗬護著就能長出來。開的花,就是淡綠色的。”
“不是隻有你能懂的。”我淡淡地看著那老婆子:“不想死的話,就速速招來,我可以免你一死。”
“老奴招了便是。”那老婆子視死如歸了:“是老奴心腸歹毒,想要害沅妃娘娘,此事與沅妃娘娘無關,全是老奴一個人的錯。”
“哈哈,真可笑,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林公公,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什麼手段,今兒個,我是想要知道真相。”
一邊聽差的公公馬上應了一聲:“是,皇後娘娘。”
沅妃淚流滿麵:“臣妾久居深宮,安知有這些事兒,全是這老婆子一手做出來的,皇後娘娘你何苦欺人太甚呢?”
“我欺不欺人,一會便是知道了,是她做的,她也該死,本宮隻是不太相信而已。”
公公拿著鞭子,朝老婆子走了過去。
可是卻見那老婆子身子一軟,然後倒了下去。
嘴的鮮血流了下來,嬤嬤一摸她的鼻尖:“皇後娘娘,這奴才咬舌自儘了。”
倒是貞烈得緊,但是沅沅,有人這樣護著你,你就可以清白無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