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倒是也不知道,就是有些不舒服。”她捂著肚子。
槿色之於我,很是重要。
看她難受,我也焦急了起來,然後讓人去傳禦醫過來。
才來到呢,李棲墨就到了,一進來就緊張地看著我說:“天愛,是不是又有什麼不舒服的?”
“嗬嗬,你彆看到禦醫在這兒,你就以為我不舒服來著,不是我呢,是槿色有些不適。”
“張禦醫,那得好好瞧瞧,這宮女可是皇後最貼心的,要是少她一天侍候著,朕都不放心。”
拉他的手,讓他坐在我的旁邊,喜歡二個人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冬天,多暖和啊,他就是一個移動的火爐子。
將我雙手放在他手裡搓:“出去了?這麼冷的手。”
“就是出去看看梅花開了沒有,走一走對身體好,這是禦醫說的。”
他笑:“又沒有訓你,嘟著嘴巴乾什麼來著呢。”
“嗬嗬,就是怕你訓我啊。”
禦醫在側邊給槿色把著脈,好一會才說:“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已經診出來了。”
“怎麼回事啊?”
“吃錯了東西,才讓她暫時腹裡燥熱不適。”
我放下心來:“那你給槿色開些藥。”李棲墨說得對,少了槿色,我就不會適應了。
習慣了她的細心侍候,善解人意,再換宮女肯定也習慣不了的。
張禦醫輕聲地說:“這個不必開藥,過些許時辰就會好,槿色姑娘是吃下了離子,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傷害。”
離子?這二個字竄入我的耳中,嚇得我全身冰冷。
想起了那被人挖去一塊的離子,在沅妃宮裡怎麼找也找不到。
再想想槿色今天也沒有吃多少東西,不就是半午之時吃了那碗弄臟的燕窩,那是給我吃的。
我手指微微地顫抖著,槿色也是嚇得臉色蒼白看著我。
李棲墨冷聲地說:“哪裡來的離子?”
“皇上,奴婢不知道啊。”
“墨,和槿色無關,如果沒有錯的話,就是上午吃的那碗燕窩出問題了,青兒,快些去讓人把上午用過的東西,都取來。”
離子,消失的離子再現在鳳儀宮裡。
槿色有些害怕:“奴婢早上去催看著娘娘的早膳,就上午貪嘴喝了娘娘的燕窩,怎麼會這樣,幸好,幸好啊。”
李棲墨盯著她看,犀利的眼神似乎想要將槿色看透,一手,卻是將我的手緊緊地抓了起來。
“是不小心弄臟了燕窩,槿色肯定不會讓我吃的,這樣對我不好,但是又覺得浪費,於是槿色便喝下了。”真是心驚,如果沒有那個不小心呢?那現在腹裡不安的人,就是我了。
他冷冷地說:“鳳儀宮裡上上下下,都得徹查,倒是膽子大起來了,朕的皇後也想陷害。”
那天中午開始,從廚子,還有送菜的,還有掃地的,還有洗碗的,每一個都查,宮裡的禦醫,幾乎到了鳳儀宮裡。
用過的東西,也在查。
那用過藍花白瓷碗,那燉燕窩的蠱,都查得相當的仔細。
在那燉蠱的蓋子上,還附著一些盈白色,試了試才發現有人將離子弄成粉抹在上麵了。
守著這些燉蠱的是一個小宮女,這麼一查,還驗也出來,嚇得臉色刷白,沒有半點的血色。
跪在地上咚咚作響:“皇上,皇後娘娘,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並不代表著就會沒事兒了。
我不忍去看撲在李棲墨的懷裡,若不是天意,如今隻怕這個孩子也保不住了,是誰如此的心狠手辣。
我待鳳儀宮裡上上下下的奴仆,倒也不會苛刻。
可是,是誰?是誰呢?
“會好好查的,彆擔心。”李棲墨抱我入房:“以後定會更加小心的。”
“我真有點怕。”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皇後啊。
明著來誰怕,怕就怕在這樣暗裡刺一刀,如果不是那意外讓槿色喝了,想想便是難受。
“朕答應你,好好地查,如今你有身孕,彆勞神傷氣。”
“墨,不會是槿色的,如果她要害我,我早就不會活到現在了。今天如果不是她,喝下那碗燕窩的人,也是我了。”
他輕拍著我的背:“朕會查的,彆擔心。嚇你的人,害你的人,傷你的人,朕都會查,可是有些事,朕也頗是無奈,過得幾年朕羽翼豐盛,卻也是什麼也不擔憂了。”
那便,也不是不知道的。
離子嚇得宮裡人人都害怕起來,那宮女受不了嚴刑,死在刑部。
每天的吃用,就更加小心了。太後那邊知道,也是飲食多加小心。
失蹤的離子,至現在仍然沒有線索。那一大塊啊,足以讓我和君小喬小產了又小產。
皇上震怒,全宮都在查離子了,弄得後宮風聲鶴唳人人不敢多談。
雪氣深濃之時,槿色疲累地進來說:“娘娘,找到那離子了。”
我精神一震:“在哪兒?”
她輕聲地說:“慧妃宮裡。”
“啊?”真是想不到啊,居然會在慧妃的宮裡。
“這事,皇上知道嗎?”我輕聲地問。
她點點頭:“人人都得查,這一查到便有人去通報皇上了,皇上也在慧妃宮裡處理這些事,奴婢急著回來告訴娘娘這事兒的。”
“在哪兒發現的?”大至不是上官香華那兒,她是一個聰慧無比的女人,這樣的東西,怎麼會放在身邊。
槿色也說:“當然是在宮女那兒,這些東西慧妃怎麼會放在身邊呢。”
終於是查出來,不管在誰哪兒也好,終究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娘娘,你看這事,要怎麼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