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香華便離開,去處理一會。
走得遠了一些,她的貼身宮女說:“皇後娘娘,正如你所想的呢,有人在翻著鳳儀宮裡的東西。”
“想必太後是想找出離子吧,麵上倒是這般,不過我上官香華的宮裡若是讓她翻出這些來了,才怪,你們再看看,今天還有哪些可疑的下人進入鳳儀宮,本宮倒是想要查清楚,是誰想陷害本宮。”雙眼冷厲,殺意畢起。
那宮女壓低了聲音:“奴婢馬上回去。”
“記著,切莫生驚。”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
一個妃子笑盈盈地前來,她又擺著溫和的笑意,仰首看著這花香簇簇的後宮。
她是皇後啊,帝王燕是不有錯的。
那賤人即然離開,便也沒有什麼好追殺的了,再說行宮那兒也有人守著,若是弄出什麼事來,豈不葬了自個的皇後之位。
雖然皇上現在借幾分她娘家的勢力,可畢竟她也是明白,皇上可以給得起,就可以廢得起,這個天下,畢竟是姓李的。做事謹慎細心一點,不行差出錯,她依然會一直是榮耀無比盛世皇後。
“紅杏,怎生不見賢妃呢?”這麼熱鬨的日子。
“回娘娘的話,剛才還見著呢,可這一轉眼的,也不知上哪去了?”
“找找,回來告訴本宮。”傅潤芝可不得不防啊,一個極其虛偽的女人,能得皇上的重任,可見其功夫之長。
不過也是借著她的虛偽和恨,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能對自個妹妹下手的人,心能有多好,隻怕一個沒瞧實,又不知生出什麼妖蛾子來。
“玉妃娘娘,這個玉扳子可喜歡?”傅潤芝笑得溫和,一張臉柔得如水一般,讓人看了都覺得軟軟暖暖的。
玉妃低頭看著玉扳指:“不錯。”
“不過玉妃娘娘以前在府上,什麼好西沒有看過呢,這個拿出來,倒是有些失臉麵的,但幸好,玉妃娘娘要的並不是這個。”
玉妃笑笑,將玉扳指還給她:“我對這些,倒是不甚在意。”她要的,並不是這些。
側臉看傅潤芝,如青白花兒盛開的臉,長長的睫毛,淡淡的秀眉,那一抹軟柔的嫣紅,綴得一臉的美,美各,像是上好的骨瓷一般,剔透玲瓏。主要是,如此的年輕,才沾上露的花兒一樣,而她卻是年老了,肌膚沒有光澤了,瘦得不盈一握,和賢妃這樣的妙人兒站在一起,相顯失色,這樣的她,皇上真的還會再看她一眼嗎?
“玉妃娘娘彆擔心,本妃答應你的事,便會為你做到的,我們到微風閣裡去說吧。”
黑白分明的眸子,儘是笑意,手裡把玩著玉妃還回來的玉扳指。是如此的冰涼,純淨的玉色一看就是上好之物。
不過人家心思大著呢,不是一個玉扳指就可以填平的。手指把玩著,依然有些緊張。
讓玉妃上微風閣,再殺之。
女人的心畢竟總是有些軟和的,要親自殺一個人,心總歸是不太安,不管她做過多少的壞事,她柔軟有她自已的柔軟角落。
帶頭走了進去,玉妃也跟了進去。
微風閣其實主要就是吹風,再熱的天,都能有幽幽的風而來,倒也是挺高的,僅次於迎風塔,這裡彆雅了許多,閣樓一般可供宮妃下棋,賞風,閒聊。微風閣的一側,也是假山林立,溪水潺潺用竹筒串連起來彆有一翻意境。
居高臨下一看,令人腳底隱隱地生寒,也的確是夠高的了。
傅潤芝望著藍天白雲:“真美,玉妃,你看看在這兒還能看到半個宮呢,美景都儘收於眼底了。
玉妃淡笑:“我對這些倒是沒有什麼興趣。”倚在那齊腰的欄上,心裡更在乎著想著那件事。
上次,賢妃食言了,送了很多的東西過來給她。
如果她真的要那些東西,在府裡就用之不儘,打小也不是沒有看過。
“風真涼啊,你感覺到了嗎?”傅潤芝眯起眼,揚起袖子想兜著風。
玉妃輕笑:“這倒真的是涼,九月初九了呢,秋涼擋不住,冬寒也會很快就到。”
句句提醒著那件衣服的事,傅潤芝不會笨得聽不出來。
依然微笑:“玉妃娘娘,實話跟你說吧,有些事情,你若是太在乎了,反而就抓不住,皇上若是我能操控得住,我傅潤芝現在也不會隻是一個賢妃,不管是皇後,還是太後,沒有人能抓得住皇上的心思。皇上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宣召任何人侍寢了。”
玉妃驚呼出聲:“怎麼可能。”
傅潤芝唇角有抹嘲弄的笑:“怎麼不可能呢,後宮的事,沒有人比我還更清楚一些的,皇上做了什麼,皇上去了哪裡,皇上吃了什麼,吃了多少,衣服穿了多久,寫多少字會很累,坐多久要喝一杯茶,沒有人比我清楚一些。”也就是因為這些清楚,皇上覺得她心思如發。
借著後宮處理事務的一些問題,去請教皇上,說是初初接手,不堪懂,怕是得罪人,說是天愛現在在後宮,得罪的人太多了,她得小心一些,不給天愛添麻煩。
其實,所有的都是她,還是她。
隻要有關於那個小賤人,皇上就會耐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