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困獸(1 / 2)

傅天愛李棲墨 香雪海 4034 字 9個月前

可是卻是聽出了他的無奈,像是困獸一樣,往時都得咳個許久的。

他眼裡有焦燥,壓不下來,縱使天天看起來悠然自得,可是一日比一日而焦燥。

雖然在西北為王,但是此次和突厥相鬥,李棲墨卻置他如閒地,沒有用他一分,他覺得心情很不好。

夜裡睡著,卻是覺得床上多了一個人壓著我,嚇得我馬上睜開眼睛,還是黑糊糊的,可指尖卻觸到一個人,帶著微暖體溫的人。

“慎王爺,你是不是上錯床了。”半夜跑到我床上來,人嚇人,可會嚇死人的。

他撫著我的臉,什麼也沒有說,指尖是冰冷的,然後親了下來,吻也是冰冷的,親得讓我心裡顫抖著。

他一手伸進被子裡。

“慎王爺,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他停了下來,有些暴燥地說:“這又如何。”

“我知道你討厭李棲墨,你恨他奪了你的皇位。”

他捏著我的下巴,冷厲地說:“信不信多說一句,本王給你吃啞藥,讓你永遠說不出來。”

“我信,可是慎王爺,你在我的眼裡,一向是很冷靜的,現在的你卻不冷靜了,慎王爺往日看你是平和的,可我知道你滿心都是恨,你恨他,你也恨你母妃。”

啪地一聲,他打了我一個耳光,打得痛得要死,我吸幾口冷氣:“如果你不恨你的母妃,你不會一年到頭不寫什麼信回去的,其實你是恨的,可是慎王爺,你愛過一個人沒有,認真認真地愛,權勢反而會是一種牽絆,我聽李棲墨說過湮宮的事,我也知道你的父皇十分疼愛你,也偏愛著你娘,如是不愛,就不會讓她吃下藥,就不會讓你吃下藥,得以保全你們母子,你父皇也恨不得能彌補於你,封你在西北為王,西北廣闊,而且還有一些的東西,相信你比我還明白。你愛過你的母妃嗎?你愛過一個人嗎?我愛過,所以我放棄皇後,他愛過,所以他放棄我,不然的話我們在一起隻會鬥得你死我活的。”

他倒了下去,沒再壓著我。

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也不知我亂七八糟說了什麼啊,不過他母妃的事,絕對是他的死穴。

他裝作不在乎,心裡還是在乎的。

“我打小的時候,被我娘拋棄,也是在西北,在哪兒我就不太記得了,我偎著狼取暖,月光也是那麼的冷靜,我看著也不哭,最後我回到了涼城,像狗一樣地養了起來,心情好就會給點吃的,心情不好彆人就會拿著拐杖來打我,可是我還是沒有離開傅家,每次恨得咬牙切齒的,可到晚上心裡空得發痛,我又會再回去,我這就是賤。”我苦澀地笑笑。

“而今就是傅家,也沒有個家,生我的那個我也恨我恨得要死,打我的那個人也終於逼死了,可是我的高興,竟然不如我想像中的能維持多久,我討厭在宮裡,宮裡雖然人多,可都是涼薄的地方,太後於我也是百般的挑剔,彆人覬覦我的地位,你倒以為皇上,他就會一直很威風八麵嗎?我知道的,太後給皇上下了藥,讓他和君小喬睡一塊去,太後還要他做這事那事的,還有上官左相在京城的勢力,有時夜裡醒來發現在他還在想著什麼,我就問他,何必這麼累,他總是說君不能一日不憂。我執意要離開那涼薄之地,我不想磨得沒有一點點可以回憶的。縱使沒有莫離的事,我和他在宮裡遲早有一天也是會反目的。”

他棲息在床的一側,一手伸過來抹我的臉:“你是在哭嗎?”

“我是在流汗。”

“莫天愛,你知道一個人病得痛疼難受的時候,會想些什麼呢,會恨什麼嗎?”

“那你想你的母妃死嗎?你恨,可是當有一天連這恨也沒有了,心裡就空落了。你的病對於你來說是一種煎熬,對於你母妃來說,何嘗又不是呢?”

他寂然不出聲,不過沒有再壓我,沒有再肖想什麼事,我就安心了。

他坐了起來:“你好好睡吧,明兒個,本王帶著你去見皇上。”

“見不見,都是得離開。”有些苦澀地笑:“何必呢。”

“向莫離沒有死。”他說。

我驚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什麼,你再說一次,說清楚一點。”

“向莫離沒有死,沒有找到他的任何東西。”

我張開嘴,嗚嗚地哭了,淚奔騰得怎麼擦,也是擦不乾淨。

“你是心裡有向莫離,還是他。”

“我愛他,可是劃礅也是我心裡很重要的人,曾經我想能和他過一輩子那是多開心的事,可是我緣份不夠,後來從了李棲墨,他跟我說李棲墨很愛我,要我和他好好地過日子,於是我就好好地過日子。”

他說:“你好好睡吧,今晚隻是一個惡夢。”

他的聲音似乎是冷靜了一些,長長一歎氣,然後出了去。

躺在床上笑著流淚,莫離,你還活著的是不是,你在哪兒?我想去江南尋找你,莫離,我想在我能看到的時候,看你最後一麵。

第二天一大早,慎王爺就帶我去見李棲墨了。

他執意要這般做一樣,不顧我的心不甘情不願,也似想開了些東西,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淡然,溫和。

那外麵聲音吵雜,踩著厚厚的雪,沙沙作響。

他想必是有些匆忙出來的,頭發還有些淩亂,大衣沒有穿上,在那城樓之上看著我。

我抬頭朝他一笑,恍若隔世啊。

李棲墨,我還活著呢,這會讓你看看真人。

即刻轉身,然後聽到聲音咚咚作響,一眨眼的功夫,他穿著白色的裡衣就站在我的麵前,黑燦燦的雙眼看著我,有一些濕濕的東西。

李棲墨,還是原來的李棲墨,那般的漂亮,那般的出色。

他一開口卻是罵我:“還知道要來找朕嗎?還知道要來嗎?”

我唇角抽了抽,不是大難不死,該是用溫柔和多情來烘陪著嗎?

“怎麼那火燒不死你。”他咒我。

我吸口氣:“乾嘛要燒死我,我就偏不死,就不死,我說過我有九條命的。”

他舉起手,有些顫抖,想要來摸我的臉。

你奶奶個熊的,想摸我,想抱我就快些,乾嘛要一見麵就罵啊。

手快到我的臉上,他眼裡含著笑意。

不過此時卻有人在城樓上驚呼:“皇上,會凍著的,衣服,衣服。”

哎喲喂,可又真是一個女人啊。

臉一偏,側過他的手,狠狠一瞪他,去哪兒都不忘帶上女人啊,你行啊,這叫做忙裡也要顧及身心是不是。

那女人抱著他的衣服出來,急急地就給他披上,他不好意思地推了二下,那女人就說:“皇上,這天寒地凍的,可千萬彆凍著了。”

“是啊,可千萬彆凍著了。”

一個陌生的女人,她看我一眼,有些防備:“你是誰?”

看來是新收的啊,不錯,挺英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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