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眼睛:“慎王?”不可思議。
“是的。”
“李子墨,來,喝一杯。”我也端起來,然後先乾為敬。
他笑笑:“你倒是一個毫爽的人,看來我也不能落後了,你一杯,我三杯吧。滿上,都滿上。”
“不行,你不能想酒喝,就這樣我一杯你三杯的。”
“本王敬你,是覺得你可敬。”
我就哈哈大笑:“我倒是不知道我也可以這麼可敬,早上何宛還說我流氓,又是說我無恥呢。”
他也笑:“你真是勇敢,很勇敢很勇敢。”
“好說好說。”讓人奈著,全身飄散飄散然的,尤我是李子墨。
我一手往他肩上拍下去:“李子墨,你知道嗎?以前他借用你的名字來糊弄我,於是我給你紮了草人,你要原諒我,我不知道是你的。”
他輕聲地說:“沒有關係的,本王從不信這些。”
“嘿嘿,你真是吃虧了,那時候我天天罵李子墨,罵他生兒子沒菊花。”我得意地笑啊笑,喝得微微薰,什麼也說出來了。
他似乎無言以對了一會,然後說:“李子墨和李棲墨,有什麼不同?”
“嗯,說實的,不過是個名字,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同的,他叫什麼都改變不了他混蛋無恥的樣子,不過嘛,他還真是壞到骨子裡,說他叫李子墨,騙得我團團轉的。”
“你喜歡的是人,不是名字吧。”
我哈哈大笑:“當然是了。啊,去去去,誰喜歡他來著,我才不喜歡,來乾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卻搶過我的杯子,一飲而儘:“傅天愛,你也是個混蛋,你們正好是一對兒。”
“……你罵我。”
“是的,就罵你。”然後他走了,腳步聲踩得是老響的。
我哇哇叫著:“皇子,李子墨欺負我。”
後公公說:“小姐喝醉了,皇上。”
“你才醉呢,你全家都喝醉了,我沒醉。我要唱歌。”
“好啊,喝一個。”底下有人哄著。
借著酒膽,我站了出來,瞧著這麼多人,要是不唱大聲一點,我怕他們聽不到啊,於是我雙手抓拳,大聲地喝了出來。
一場的寂靜啊,那首曲子我硬是不知道唱錯了多少處,不過最後我還是有本事給唱回來了。
喝完之後我說:“好聽不。”
沒人出聲,哈哈,他們都陶醉了,我覺得我真的好有成就感啊。
“好聽。”聲音有些微弱,像是李棲墨的。
我居然還指著他說:“你沒有資格說,你就會護短,我再給你們喝一曲。”
倒吸氣的聲音,一陣又一陣。
努力地想了想,想不出第二曲啊,於是我說:“我再重複一次吧。”
這一次,還是記得不太清楚詞兒,就使勁兒地唱啊。
宮女上來,硬是將我拖了下去。
李棲墨說:“你累了,你得休息。”
“不累,我很興奮啊,我不想睡,我還要唱歌。”
“再不累,就把你打昏。”
“……”他是嫉妒我深得民心吧,喜得三軍的喜愛吧。
宿醉醒了,頭有些痛,想起昨晚兒的事,曆曆清得緊,我用被子捂著頭,我不要活了,嗚嗚嗚。
他揪下我的被子:“怎麼,你以為躲起來,就沒有人認識你了嗎?”
“墨,昨天晚上,我什麼也沒有做是不是,是不是?”
“上到朕,下到全城的任何一個百姓都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
埋頭,這回丟臉,可真的是丟大了。
“起來吧。”他笑著將我拖出來:“今兒個再隨朕去犒賞三軍。”
我搖頭:“不去不去。”
“那朕要去一天,你不會無聊麼。”
“我去慎王那兒,給你探探底子啊。”
“自個想著去玩了吧,是不是你看到靜小姐了。”他笑著捏我的臉:“這是朕的秘密,可不要讓你出賣光了。”
我什麼時候出賣過你啊,若你不是護著的那位,我管你在誰的身邊下樁子,不過我要去看的,自然也不是靜小姐,也不是吃飛醋,你倒是放心吧。
慎王是比較遲回來,而且昨天晚上可能鬨得太晚了,我去的時候還沒有起床呢。
害我覺得要我不說教一番,都心癢癢的。
板著臉說:“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不起身,像話麼?”
“人家說長嫂如母,似乎你不是長嫂。”
一身素衣的慎王爺還滿是困意,走了出來就是調笑我。
我感覺他們都很喜歡欺負我,不笑話我心裡就不舒服。
“懶人總是要說說的,慎王爺啊,不是我念你啊,學勤是三年,學懶是三天,咦,美人呢,怎麼沒有啊。”
他一把揪著我的手,讓我出來:“彆看了,裡屋沒有什麼人,你也不避忌一下,怎生說我也是一個男的,你一個婦道人家,往我房裡看,成什麼規矩。”
我抖抖身子:“你跟我說規矩我真才真怕,像是太後娘娘在眼前一樣。”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啊,是個鬼靈精。”
朝他翻白眼:“我又沒有騙你,代言人一開口閉口就是規矩,其實我看到她走來走去,就是規矩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