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想啊想。
他過來,一手敲敲我的腦子:“在想什麼。”
“不告訴你。”
“說,坦白從寬。”
寬你個頭,你再也騙不了我了,坦白坐小黑屋坐到底。
“再不說是不是?”他威脅了。
我笑嗬嗬地撲上去:“我其實是在想,春宮明媚我們做完最後的那些沒有,不如我們來試試。”
他也不矯情了,也不反抗了,直接就撲上來:“這個主意的確是好啊。”
奶奶個熊,男人啊,就是這樣。
輕歎,隻得和他拚了。
直好我睡了一上午,現在陪著他戰鬥到快天亮,累得我都要癱了。
天才蒙蒙亮我就悄悄地起來,身上裝滿值錢的東西就走。
我想去找找莫離,先找到他,再讓李棲墨關起來好了。反正懲罰左右都是必要的了。
悄悄地出去,還是很早啊,叫公公守著,不必跟隨,說去下麵走走,我不會騎馬,又沒有馬車,就隻能惶然而逃了。
出了城,就往往南方走去。
可是沒有走多遠,就讓人圍住了。
拿著聖旨說皇上失了重要的我東西,懷疑是我偷了。
被抓到的人,沒有自由。皇上的車輦一來,就把我押了上去。
他頭也不抬地說:“倒是跑得挺快的。”
“不快,才出城。”
他一拍桌子:“還想跑多快。”
“……我什麼也不說了,你說快就快吧。”
“沒有半點悔改之心。”
仰天長歎,將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放在桌上:“就這些了。”
“還有。”他說。
搞下耳環放在桌上:“真沒了。”
“還有。”他寒著一張臉,冷意逼人。
我咬牙,雙手在頭發上摸索著,將綁頭發的繩子給扯下來放桌上:“還真沒了。”
他長歎:“我你不就是朕最重要的東西麼,笨蛋,怎麼就這麼笨得無可救藥啊。真的彆想再逃了,若是再逃開一次,朕要是作出傷害你的事,朕可能都管不住自個。”他將我緊抱著,輕聲地喃語。
202
於是一路上,我就更彆說有什麼機會逃開了,就是出去小解,也會有人看著,就怕一轉眼,我就讓壞人給拐走了。
要把我關到他的身邊去,他意誌是如此的堅定,像是銅牆鐵壁一樣,不會退一步。
他現在卻是努力地,討著我開心,寵著我,因為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所以所有的愛,都可以在我的身上,就是要讓我覺得內疚,然後不會想什麼念頭離開他,更不會因為到了宮裡他會把我關起來,會憎恨他。
其實內疚對於我來說,還真不知是什麼東西。
真想笑,我心裡不會這樣想的。
一路慢行入京城,雪下得十分的大,今年慎王爺便不再回到京城過年了,我靠著他的手問他:“你有沒有考慮過讓清太妃到西北來。”
“暫時沒有。”
我坐直身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那不會以後真會這麼做吧。
他就笑:“得等春暖花開之後,不然這西北的冰冷之雪氣,清太妃那多病的身子,豈能熬得住。”
“李棲墨,你倒是敢這麼相信人了。”
“朕是用人不疑,疑人不會再用。”他說得一個叫得意啊。鳳眼翻飛,媚態畢生:“寶貝兒,不用太佩服我的。”
無賴的人有一樣最可怕,就是不要臉。
長歎一口氣:“如果我也可以不回到京城就好了,那兒鬥爭太多了,我不喜歡,更討厭什麼禮儀。
“放心吧。”他拍拍我的頭:“朕讓將承乾宮裡的一間大房,改了,像籠子一樣,彆人進不來傷害你的,你在裡麵就不需要什麼禮儀了。”
一頭朝他撞了過去:“我不想進宮不想進宮不想進宮,要不你來金屋藏嬌吧,把我兒子送出宮來,我和兒子住在哪兒,我再給你生一個。”
“不要。”他說得俐落:“你生孩子痛得要死要活的,還有,朕想就是籠子,如果不是朕親自看著,你在外麵也能給朕招惹不少的是非。
知我者,還是李棲啊,就像是我肚子裡的蟲一樣了。
“我不喜歡宮。”
“你喜歡朕就可以了,或許朕喜歡,也就可以了。”
“我不要再和你說話了,再說我就用拳頭招呼你了。”
他笑著抓著我的拳頭就咬,擁得緊緊的:“天愛啊,傻瓜才會放手,就是你不在宮裡,朕也會找地方把你關起來的,就像是行宮一樣,其實那對朕來說,也是一種懲罰,想著你並不是一種很好的滋味。”
“你的愛,真的是自私。”
“還有霸道。”他提醒我彆忘了。
唉,我長歎一口氣。
老天爺即然生了我下來氣人,當然現在就讓人來氣我了。
慢悠悠地回到京城,那兒也是白白的一片,十二月了,雖冷,行人卻是多,叫賣聲絡繹不絕。
我哀求他帶我去集市上看看,他卻一口拒絕:“不行,你還是個現行犯,要是讓你去看,一會兒人多,還不見你了。”
“我真不走,你牽著我去,再說我下午又得看不見了,我能走哪兒去,走嘛走嘛,我帶你走走,我知道京城哪裡的茶點最好吃了,我請你。”
他一本正經:“你用的是朕的銀子,那可是國庫的,不得浪費。”
小氣鬼,喝涼水。
我悶悶不樂,麵對著簾子不理他。
他扯扯我的頭發:“真想去。”
“不想。”寵我呢,就這樣寵啊,想做什麼都不讓我做做,要是真跟你入了宮,你還會再讓我出宮嗎?那簡直就是二個字寫在牆上讓我看,便就是:做夢。
“要是想去的話,你發誓。”
我舉起手,從善如流地發誓:“我堅決不走散,堅決不離開李棲墨,堅決不會逃走,更堅決不起這些念頭,要是我真的這麼做了,老天爺你可以拳打腳踢,再天打九雷轟死我都成。”
“你不值得相信。”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