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有些氣,我承認,我真的是生氣了。
可是師兄們看了過來,還帶著責備:“西泠你回來了,你怎麼可以在這兒大聲地說話。”
“怎麼不可以了,你們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來乾什麼的,要是想女人了,去妓院就是,彆人也不知道你們是想趕考的呢。”
“西泠。”大師兄開口了,聲音十分的冷厲:“你說些什麼呢。”
“我說什麼了,大師兄,你平日裡都是很刻苦認真的,這會兒你怎麼和他們都一個樣了。”
“是楚大人看我們念書辛苦,讓我們來這兒座談一會,聽聽名曲,談談曆時名事。”一個師兄皺著眉頭看我:“西泠你真的太不懂事兒了。”
我覺得好生的委屈,我出去為你們買吃的弄喝的,倒還是我的不對來著了。談什麼曆時名事,我看就是讓女人來粉碎你們考狀元的心思。
楚少和要真是一個好官就算了,可是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想我比你們更清楚一點。
瞪著笑吟吟的楚少和:“你乾什麼事兒你。”
“怎麼西泠你不喜歡啊。”從他身邊站起來白衣的男人,那是我一直刻意忽略的皇太子。
他站到窗前來笑著看我:“我看你像是個女的,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兒是不允許女人住下的,彆以為你束了胸,就可以自認是男人了,男人就算是再練,胸部也絕對練不到你這水平。”
這話說出來,他可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往時我也不會不好意思,可是這麼多師兄在聽啊。
“關你什麼事。”有些結巴地吼著。
他好以暇地看著我,我討厭他居高臨下的樣子,我討厭他帶著彆有用心的眼神,就看著我的胸部。
我很不好意思地放下手裡的東西,然後一手擋著衝他叫:“看什麼看?”
“因為我沒有啊。”他笑眯眯的,居在還伸手過來。
我倒是想看他,真要敢捏我的臉,就張口咬斷他的手。
可是我看著啊,他的手,直接就摸到了我胸上部,還捏了捏。
腦子轟的像是炸了一樣,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什麼氣兒也忘了生。
他愉悅地說:“西泠,挺軟的,可是這裝男人的事兒,真不適合你。”
我真想天上馬上劈個雷下來,沒把我劈死,就把他劈死,要光在就給劈個地洞下來,讓我鑽進去得了。
“傅少,這樣調戲一個姑娘家可不怎麼好。”楚少和的聲音,拉回了我一點點的清醒。
他邪魅地一笑:“我可不覺得不好。”
“傅少,你看她臉紅得要燒起來了,你說她會不會哭啊?”
於是皇太子就一臉很好奇,很渴盼地看著我,像是希望我淚水滑下來一樣。
長這麼大,我都沒有吃過什麼虧,可是這一次,好像真的是吃虧吃得大了去。
挺想哭的,因為太羞人了,因為大師兄也看見了。
可是我咬著唇,硬生生地把淚和血給吞了下去。
想看我哭,沒門。
勾勾手指:“歆上,你過來。”
“想報複嗎?”他笑嗬嗬,忽然很正經地說:“可以讓你捏一下。”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要想報複,就要比他更不要臉。
放在心裡的恨,時刻就會想著報複,歆上是仗著人多來欺負我,真不怕我向娘告狀,想來也是有持無恐的了,我娘對他想必是很相信。誰讓他們隻有一個兒子呢,人家又是虛偽的家夥。
在師兄們的麵前,還得裝委屈,不敢用我咆哮的怒火宣囂,我在他們的麵前,可是可愛的小白兔來著。委委屈屈地紅著眼睛跟著他們回去,師兄們都不好說什麼。
我跟在大師兄的後麵,手裡還提著很多的東西,回到了住的地方,他轉身瞧著:“西泠。”
“嗯。”大師兄終於注意到我了嗎?
可是大師兄卻是說:“或者你不該住到這裡的,西泠,你女孩家不方便,還是住到外麵去吧。”
“不是的,大師兄。”我咬咬唇:“是他們太壞了。”
“西泠,畢竟是不適合,而且他們是當官的。”
“我不怕的。”
“可是你會吃虧。”
於是我就很苦澀地一笑:“沒有關係的,隻要能和大師兄你們在一起,受這些委屈,西泠可以忍,大師兄你不要趕我走,我娘現在不在京城,我也沒有爹爹的人,大師兄你們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
對付大師兄這樣的人,就是要裝可憐,裝委屈。
可惜在書院裡,我卻沒有太多這樣的機會在他的麵前裝孫子,因為那兒畢竟也是有些規矩的。
他想了想,輕歎息,伸手過來拿我手上的東西:“那你就住在我隔房吧,有什麼事兒你叫一聲就好了。休息一會,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