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他真是一個極其好看的人,可是不可以的啊,西泠西泠你清醒一點,真的想要應驗那天命之說嗎?而且你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李歆上是一個虛偽至極的混帳東西,你不明白了嗎?
再怎麼多的想法,也敵不過腦子讓他親吻得一團糊糊的。
軟軟得像是棉花,隻想附身在他的身上,隻能讓風吹了去哪,就去哪。
他抱我起來,指尖劃過我的眉,劃過我的眼,劃過每一處,就在每一處親一下。
我打了個噴嚏,然後頓時清醒了過來。
老天,我們在做什麼,一把將沒有防備的他推開,然後一手攏緊衣服往門邊跑過去,用力地扯,該死的楊少,你還真是青樓上多了,居然把這門從外麵給扛起來了。
要命,李歆上的熱氣,已經拂在我的脖子上了。
門打不開啊,我有些硬著頭皮的回頭朝他一笑:“嘿嘿。”現在能逃的地方,就是往他身後的那個窗戶跳下去了,
人可是此刻的他,卻像是修煉千年的狐狸精一樣,那麼邪魅地朝我笑著,那眼睛裡的火把,一簇簇地點了起來,可以將我燒得骨頭都粉碎。
讓我打了個顫栗,吞吞口水:“李歆上,你笑什麼,你走這麼近乾什麼?”
他伸手,指尖輕輕地撫過我的臉頰,我全身的毛發都要豎起來了。
“西泠。”他喚我的名字:“不如什麼也不要想,試試。”
就這麼幾個簡短的字,然後又吻在一起了,接下來的事,有些羞人至極。
昨夜的一切,似乎真的有些回想了起來,我悄悄地睜開一點眼縫看著,我抱著的是一隻腦袋,閉上眼睛:“天靈靈地靈靈,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相。”
一隻暖暖的手忽地搭上我的腰,霸道地一抓。所有的靈靈都跑了,我欲哭無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的真實啊。
痛痛痛,昨天晚上我真的是瘋了,此刻多明顯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啊。
我昨天晚上把皇太子睡了,這關係似乎真的是扯不斷了。
彆人說好奇會害死貓,現在好奇把我的貞潔給賠上了。
要是換了彆人,我也許會更好接受一點,可是這是皇太子啊,那個天命之說讓我們都很頭痛,其實我們就是針尖對麥芒,互看不對眼,表麵上和和氣氣,實際上卻是抓著機會,互相迫害。
一下地差點腳軟,外麵天大亮了,已經能聽到街上的叫賣聲,真的沒有時間讓我感受感受失身後是什麼樣的感覺。
抓著衣服,一件一件輕輕地穿上,也不敢穿鞋子,踮著腳尖就往外麵走,我興奮地來,可是我卻隻想悄悄地走。
外室就是他們喝酒的廳,可是一出去,一個小丫頭就喜滋滋的揚聲說:“楊少爺,他們醒了呢。”
我的天啊,頭痛了。
還以為沒有人,一走了之,現在看來不可能了,三十六計,上上上之策就是逃走。
門一開,我急速我往窗口跳地去。
跳下去的時候聽到楊少說:“難道西泠喝醉了,補上昨晚傅少的一跳。”
清晨的運河水,多涼啊,透心透骨的。
舉了好久,終於冷靜了。
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當作沒有什麼發生過,不過就算是怎麼著,我隻要一口咬定什麼事沒做就好了。
絕不會因為天命,而委屈終生在宮裡。
上麵似乎很熱鬨,可是我不敢抬頭去看,我娘說我總愛學一隻鳥,就是鴕鳥,一有什麼事就要把頭給埋起來。
潛了大半天找個寂靜的地方上了來,摸出濕濕的銀子買了衣服換上,然後還把自已打扮得漂漂亮的,重新回到了官軒,走得仰首抬胸的。
做壞事不要緊,做了要裝作沒有做過,才是高明。
要是我逃走了,那不是說明我做賊心虛嗎?
官軒外麵侍衛如雲,一看到讓我的理直氣壯又變畏畏縮縮起來了。
“西泠小姐。”一個公公眼尖地看到了我,聲音拉高了:“奴才在這兒等候多時了,還請西泠小姐跟隨老奴進宮。”
心都涼透了啊,進宮?李歆上你想得美啊,我才不進宮,才不想要進宮,那是個鳥籠,是關人的地方。
“我不去。”我聲音有些尖銳地說著。
公公有些愕然:“西泠小姐,可是傅小姐讓我們來接你進宮的。”
暈,怎麼不早說,這陣仗,讓我覺得心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