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子妃看到祁乾元那般緊張宋玉兒的神情,不由咬著牙齒,有些憤恨。
宋玉兒也聽到了那妃子的酸言酸語,但她隻是好脾氣的笑笑,道:“無事的父皇,兒臣隻要冬梅陪著便可。”
聽到宋玉兒這麼說,祁乾元忍不住攥緊了手心。真是個傻丫頭!可是他現在卻無法說出為什麼要讓錦茵陪著她的原因。
一切就這麼解決,文成帝點點頭,示意他們不用再講了,事情就這麼定了。
說做就做,當即文成帝便讓宋玉兒回府去收拾東西,今夜裡便可以來為太後守靈了。
宋玉兒還對著文成帝道了安,看到祁乾元真想挖開宋玉兒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都是些什麼。
但是宋玉兒卻隻是想著,若是在這宮內,就可以不用看見祁乾元了。那樣,她也不用再覺得愧疚。因為她現在得知了那所謂的“真相”,叫她實在無法麵對祁乾元,隻想要逃下去。至於逃多久,隨著時間定吧。
祁乾元同宋玉兒回去,一路上宋玉兒都不說話,十分乖巧的樣子。但是祁乾元,卻想極了當初她那調皮的與自己戲耍的樣子。
宋玉兒不知道,祁乾元暗衛的勢力再大,都不可能在宮內自由出入。若是宋玉兒進入了皇宮裡麵,那他就無法保證宋玉兒的安全。而錦茵……其實是有功夫的。所以若是錦茵進宮,比上冬梅不知要好上多少。再說,今日裡這建議竟然是皇後自己提出來的。這便證明著,皇後要對著祁乾元,開始有所行動了。
沉默了一下,祁乾元道:“不如還是讓錦茵跟著你去吧,反正很多人也沒有見過冬梅。”
宋玉兒不明白為什麼祁乾元一定要點名叫錦茵去,但是此時的她隻是笑了笑道:“你忘記了嗎,冬梅當初可是被當做了嫌疑犯人,一定早就有人將冬梅的畫像呈了上去。現在若是偷偷的換做了錦茵,隻怕是欺君之罪吧。就算父皇不計較我與你的罪責,但是冬梅與錦茵呢?是不會就此輕易放過。所以,不用擔心了,沒事的。”
祁乾元怒極反笑,他沒想到宋玉兒這個笨蛋腦袋還能想到這裡去。倒是自己,竟然因為皇後牽涉到宋玉兒,就慌了手腳。自嘲地笑了一聲,祁乾元看著眼前的女子實在是無法了。隻好再疏通宮裡麵的人,叫他們好生照顧宋玉兒。
收拾了東西,宋玉兒這便帶著冬梅進宮了。倒是冬梅,說是要進宮,先是哆嗦了幾下。又聽到是守靈,又是哆嗦了幾下,險些昏倒。但是聽說是陪著自己王妃去,她這便打起了精神,就像方才那般害怕的人不是她一般。
冬梅的這一番苦心看在宋玉兒眼裡,叫她有些感動。同時宋玉兒還有些自責,覺得自己不應該帶著冬梅。但是她自己進宮會害怕,又不知道帶著誰,這便隻能想到冬梅。
還有沈若水,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入宮為太後守靈,隻是夜裡有些涼,但是關上門,升起幾個火爐,她與冬梅偎在一起,倒不會覺得寒冷。這夜裡的飯菜做得也是十分精美,看到冬梅驚訝極了,甚至都開始研究那菜色,想著回去做給自家王妃吃了……順便,再做給李離吃。
看著冬梅羞紅的臉,宋玉兒覺得自己心內十分溫暖。隻是再想到祁乾元,她的眼神不由就又變得惆悵了起來。
第一夜無事,什麼事情都沒有。連冬梅想著的恐怖詐屍,都沒有發生。祁乾元不由覺得十分奇怪,這並不是皇後的性格。若是什麼陰謀都沒有,那怎麼會招宋玉兒入宮呢?
隻是祁乾元他自己無法在夜裡陪著宋玉兒,因為若是他這麼做了,隻怕自己的父皇會更加的不高興。而那些暗衛也表示無法進到宮廷裡麵,怕打草驚蛇被當做刺客。這些事情都叫祁乾元十分頭疼,但好在第一夜無事。
那第二夜呢?這一夜裡祁乾元也是久久不能成眠,一入睡他便開始做噩夢,唯恐宋玉兒會出什麼意外。好在,第二夜裡也是平安度過,隻是宋玉兒有些乏,臉上的黑眼圈看起來格外明顯。
終於到了第三夜,看著外麵深深的夜幕,祁乾元總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而在鳳儀殿內的宋玉兒,一邊燒著紙錢一邊打著哈欠。她覺得自己困極了,但隻能掐著自己的大腿,好控製自己的睡意。
隻不過,宋玉兒在睡意彌漫之時,聞到了這殿內有股莫名的香氣傳了過來。一旁的冬梅已經睡著了,宋玉兒笑笑,沒有去叫醒她。可是不知道怎麼聞著這香氣,宋玉兒也覺得自己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