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乾元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姑娘說話,怎麼那麼像是勾欄裡麵的姑娘說的話呢?但是祁乾元早先已經查過了,這紀芙兒身家十分清白,是長在小鎮裡的賢良淑德的好姑娘,這才當了秀女來了。
但是太子的把柄偏偏就在這裡,因為這人若真的是秀女,太子那麼謹慎的人又怎麼敢同自己的父皇搶女人呢?這唯一的解釋便是,這紀芙兒的身家全部都是假的。而最令祁乾元好奇的便是,這紀芙兒怎麼查,都查不清楚她是做什麼的。
但是……祁乾元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人生裡多一些未知,不是更有趣嗎?
紀芙兒聽到祁乾元這聲輕笑,忍不住心頭有些暴躁起來。從她進到這個屋呢之後,就不停的聽見這端王的笑聲。難道這端王真是一個登徒浪子,隻要有女人投懷送抱就會露出本相嗎?紀芙兒心內忍不住對祁乾元鄙夷了起來。覺得這樣的男子怎麼可能會與她的殿下一較高低,殿下那樣的人,可是不論什麼樣的女子躺在他的懷裡,可都會坐懷不亂的。
隻是現在得不到祁乾元的回應,叫紀芙兒心內有些慌,她繼續在祁乾元的胸口輕撓著,像是一隻小貓一樣。雖然不願意承認這是嫣紅教的招數,但是畢竟那嫣紅是在勾欄裡麵待過的,這如何勾引男子,到底還是嫣紅比較擅長。
想到這裡,紀芙兒的心內就有些怒氣。那嫣紅是勾欄裡的風塵女子,不過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媚一些,就妄圖爬上太子的床,真是腦袋裡麵都進了水了。那樣肮臟的女子,連給太子提鞋都不配。
祁乾元這時卻是說話了:“那若是本王覺得寂寞的話,姑娘又當如何呢?”說完又是一陣笑,隻不過這笑聲有些低沉,像是含了其他的一些意味。
又是笑聲!紀芙兒覺得自己都快要討厭死這笑聲了,這笑聲總讓她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這男子看穿了一般。但是好在這祁乾元是回了紀芙兒的話,說自己也寂寞呢。紀芙兒心中一頓冷笑,這男子,果然骨子裡都是極賤的。
紀芙兒忍住自己心內的不適,摸了一下腰間的匕首,這才朝著祁乾元又挪了過去,將自己靠在他的胸前,爾後忍不住嚶嚀一聲道:“爺,芙兒今夜來此,就是為了這些呀。想那王妃是多麼的不解風情,不了解爺您的苦楚,哎呦,真是娶了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呢爺。但是芙兒就不同了,芙兒會將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竟又說到宋玉兒身上去了?祁乾元抬著下巴想了一下。雖然覺得這紀芙兒說這些話的目的十分奇怪,但是宋玉兒嘛,倒真的是一個十分不解風情的小笨蛋。隻不過這些,都不容紀芙兒來置喙。
祁乾元收斂了自己嘴角的笑意,爾後看著紀芙兒道:“哦,姑娘到底是十分了解本王呐。”
見到祁乾元的注意力完全的被自己吸引了過來,紀芙兒心中一喜,以為自己計劃成功了一半。而這端王也果真如她所想,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現在因為是戳到了他的痛處,所以此人看起來十分古怪了呢。
紀芙兒這個時候,將自己外麵的那罩衫脫掉,將自己腰間的匕首轉到身後,準備趁這端王情迷意亂之時,將這端王刺死。正好配合著那媚藥,應當是立即見效的。而此時紀芙兒將祁乾元推到在床上,自己跨身坐在了他的腰上。
隻是……紀芙兒的眸子暗了一下。這還不夠,還不夠……這祁乾元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中招?為什麼他的臉上還沒有布滿紅暈?他的皮膚還是很白,神情看起來十分清醒,一點也不像身中媚藥之人。
紀芙兒咬咬牙,準備使出最後的絕招:“爺,您不覺得奴婢很像是一個人嗎?”紀芙兒咬著嘴唇,眼角性感的往上挑。說實在的,她這樣一個單純無邪的樣子,卻做出這麼一個魅惑的表情來,是一個男人,此時都會想強要了她。畢竟那視覺衝擊,實在是太衝擊了一些。但是祁乾元,不是一般的男人……
黑暗裡的祁乾元聽到她這麼說之後,還真的是仔細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而紀芙兒為了配合,也裝著十分羞澀。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多麼想殺了這個男人。可是該死的,她現在坐在他的身上,竟然發現他身下一點動靜也沒有。紀芙兒心內有些鬱結起來,因為她想到了這男人夜裡總是與自己的妻子分房而睡。自己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這男人說不定是有隱疾呢?但是若是這男子有隱疾的話,自己的計劃怎麼能成功了。
紀芙兒咬著牙,心內有些著急了起來。畢竟她才下定了決心,現在這男人若是不舉了,自己的計劃到底要怎麼進行?紀芙兒覺得十分著急,因為在她看過的所有關於魅惑的書籍裡,沒有一個說這男子在看到一個美貌的女子這樣勾引他的話,他的下身還能十分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