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珍妃死後半個月內,毓國卻發生了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毓國之所以要守著邊關,是因為這邊關的疆土之外,有一個十分野蠻的部落。部落的人不多,可是算的上所有部落裡最大的了,有一萬多人。
雖說這人數比起毓國要少上了許多,可是這個部落在草原上奔馳的久了。每日裡都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自然要比起毓國人來的強壯。以往在先祖時期,毓國還是比較國盛民強的。但是到了文成帝現在的時候,重文輕武了一些,兵力開始變得沒有那麼強盛。而這些匈奴人,因為近期來的收入變得很糟糕,這個匈奴部落裡的大汗竟然吞並了無數的小部落,公然開始攻擊邊關駐守的士兵。
按道理又百戰不殆的沈將軍守著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關鍵就在於沈將軍竟然中了對方的陰招,受了很重的傷,現在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隻是沈將軍的腦袋還算得上是清明掙紮著說要繼續上戰場,若不是那些將領攔著,隻怕現在沈將軍已經白白犧牲了。
而且這些匈奴這次竟然還在沈將軍駐守的邊關城外的河裡投毒,現在鬨得許多士兵都不敢喝水,形勢十分嚴峻。
而現在,在朝堂之上,看起來身子十分差的文成帝在太監的攙扶下,緩緩的坐在了龍椅之上,爾後目光渾濁的盯著下麵的一群大臣,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文成帝才說道:“現在沈將軍已經受了重傷,不能再次上戰場,眾位愛卿,可想好這次能指派誰去嗎?”文成帝強撐著一口氣將這句話說完。也就是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又重重的咳嗽了起來。看來在涼妃死去之後,對著文成帝的身子真的影響十分嚴重。
聽到這些話的大臣們都沉默了起來,這大殿之內的臣子們都是以文見長。武將著實沒有幾個,這……武功不高強,計謀也沒有多少,這出去就是送死,誰願意去呀。
看著底下的群臣沒有一個敢說話,文成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了起來。
祁乾元站在下麵,低著頭沒有說話。現在不是他說話的時候,隻怕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主動站出來。他一個王爺,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去湊熱鬨的好。祁乾元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隻不過他低著頭,其他的人都看不見。
就在祁乾元這麼想著的時候,太子就站了出來道:“父皇,兒臣願意請旨赴邊關,幫您解決這件事情,殺了那些亂臣賊子。”
文成帝擰著眉頭看著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有力氣繼續說道:“太子,你可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凶險,再說你的功夫並不十分好……”
太子笑了:“父皇您說的很對,但是這在戰場之上,也不是什麼時候都靠著武力取勝的。我毓國二十萬大軍,怎麼可能會輸給這群南蠻子?隻是因為失了主帥,軍心紊亂所致。再說這群南蠻子不見得有多麼的聰明,兒臣現在去了,隻要運用那兵書上,運籌帷幄,自然能將這場仗打勝。再說了,兒臣既然是太子,就要為父皇分憂。若是什麼都不做,兒臣對不起自己的太子之位。”
文成帝滿意的對著太子點了一下頭,正準備說要太子出征之際,文成帝卻吐了一口鮮血,倒在了龍椅之上。看見文成帝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舉座嘩然,那些大臣們也都沒有再議論誰去出征,而是慌忙的叫著太醫,殿內亂成了一片。
祁乾元的眉頭擰了起來,急忙走到了文成帝的麵前,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父皇。
此時的宋玉兒站在端王府內不住的走來走去,她的心內十分恐慌。方才在大街上回來的時候,她聽見滿大街都在議論邊關出了事情,沈將軍受了重傷,士兵們沒有水源,喝不到水,現在變得十分的沒有精神。
聽到這樣的消息,宋玉兒的第一反應便是去沈若水住的那個院子裡,看她是否聽到了任何的風聲。但是等到宋玉兒趕去的時候,發現沈若水奇怪的看著自己。宋玉兒心內有些忐忑的走了過去,問:“若水,你有沒有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沈若水搖搖頭,十分奇怪的看著宋玉兒道:“姐姐,我才好奇呢,你怎麼剛離開就回來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沈若水突然往自己身後的凳子上坐了下去。“難道是商南出了什麼事情嗎?”沈若水能想到的就是杜尚南,她現在想不到其實是自己的父親出了事情。
聽到沈若水這麼問,宋玉兒才鬆了一口氣。好在沈若水還不知道,雖然現在並沒有沈將軍確切的消息,沈將軍性命還在。但是宋玉兒害怕祁乾元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會難過擔心擔驚受怕,這樣對她腹中的孩子並不好。
現在的沈若水,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宋玉兒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自私,可是同時她也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告訴了沈若水,除了讓她擔心之外,起不了彆的作用。而且現在宋玉兒並不知道沈將軍的確切消息,所以還是瞞著沈若水吧。
宋玉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著道:“杜尚南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怎麼會出什麼事情。”
沈若水知道玉兒姐姐對杜尚南的偏見還在,所以她沉默的笑了一下,沒有事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