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祁乾元,確實是在那匈奴的老窩裡。隻不過他麵上表情淡定,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的看著那大汗,好似這被綁著的人不是他一樣。
那大汗笑著道:“端王還真的不是一般人,這被擒住還能笑得出來。”
聽到這大汗這麼說,祁乾元麵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因為他從這大汗的嘴裡得出了兩點訊息。
一是這大汗知道他是誰,還知道的十分清楚。但是祁乾元來到這邊關也不過兩天時間,他的消息不可能那麼準確,所以若不是城中有內應便是早先就有人將自己的畫像送到了這大汗的手裡。當然,城中有內應的可能性很小,因為祁乾元曾仔細的觀察過,這城中所有的人,都是看起來十分憔悴。這幾天城門那裡守得還很嚴,不可能有人將這訊息傳出去的。再說了,說這麼一個信息一點用也沒有,還不如想法設法得知祁乾元的作戰計劃呢。
所以說便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那便是早先的就有人將自己的畫像以及生平告訴了這大汗。這人的目的為何十分明了,就是為了殺掉自己。而這人,很有可能就是太子。
二來,是這大汗上去便說自己是端王,是朗力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與這人合作起來,簡單的很。最重要的一點訊息,是這大汗到現在還沒有殺了自己。
這是為什麼呢?祁乾元笑了,因為這大汗想要與他做一筆交易。
看來自己這場堵住,要深入敵營,竟然還是賭對了。
所以祁乾元笑著道:“哪裡,不及大汗的勇猛。想大汗的那些勇士,可是能夠以一當十的。”
大汗詭異的看著祁乾元笑了起來,這個男的還果真是喲喲膽識。自己這麼綁著他,身上還帶著兩把大刀。可是這文弱書生模樣的男子,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不過這大汗也得了消息,知道這端王,是會的一點武功的。
但是看著這端王氣定神閒的模樣,大汗還是忍不住欣賞他。他就是喜歡有膽識有勇氣的勇士,而這端王顯然就是這樣的勇士!
這大汗笑了:“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這次抓了你,是有人出了大價錢,說要買你的項上人頭。”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這大汗從自己的腰間,將那兩把大刀抽了出來。
祁乾元笑笑:“但是我現在還活著,就證明大汗您不想殺我。而且大汗您是從聰明人,應當知道是我想要跟您回來。否則,憑著您的勇士,殺我們的士兵有一手。可是要抓住我,隻怕還是有些困難的。”
在大汗身邊站著的那些勇士聽到祁乾元這麼說,都不由自主的怒了起來。抽出自己的佩刀,就架在了祁乾元的脖子之上。但是在這過程中,祁乾元卻還是一直在笑著,像是一點也不害怕一樣。
有趣,真是有趣!這大汗突然朗聲笑了起來,爾後道:“給端王鬆綁!”
那些大汗身邊的勇士們因為方才祁乾元的出言不遜麵上的表情就有些不服。現在聽到大汗說要鬆綁,他們心內更是不服,一個個站在那裡,都沒有動。
大汗不悅的抬起眉頭,怒目看向那些個勇士。他們這下也不敢再猶豫,急忙鬆了綁。
大汗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這端王是個人才,腦子比自己要靈活的多。自己綁著他的時候,就像沒有綁一樣。那這樣,還不如直接鬆綁來的痛快。
祁乾元看著自己身上鬆掉的繩子,伸展了一下手腳,笑著拱手道:“多謝大汗。”
大汗笑笑,他可是越來越欣賞這個端王了。臨危不亂有勇有謀,雖然瘦一點,但是看著武功也不差。若是留在自己這裡,當自己的勇士就好了。真是可惜,可惜了。
祁乾元好似是看不到這大汗審視他的目光,他找了個椅子坐了下去,笑著問道:“敢問大汗,這殺我之人到底是誰?”
喲,這年輕人,自己還沒有坐下,也沒有請他坐,他倒是嫻熟的很,自己立馬就坐了下去。
大汗製止身後那些準備要發火的兄弟們,也坐了下去,笑著道:“若是我不告訴你呢?”他想要看看這年輕人吃癟的樣子,所以故意這麼說。
祁乾元端起桌上的茶水,也不管有毒沒有毒,徑直就喝了起來。滿足的歎了一口氣,祁乾元將這茶杯放到了桌上,笑著道:“大汗好像很喜歡我們的文化。”他指著桌子上的茶杯,上麵的工藝,正是毓國的手藝。
大汗笑笑,走上前道:“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吧,這東西都是看著美,實則沒有什麼用處。不如我們這裡的粗口大碗,有量還能著貨。”他的這一番話是在彆有所指,邊說還邊看向了祁乾元。
祁乾元自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叫祁乾元沒有想到的是,這大汗雖說這外表看起來粗獷,但是為人卻是很有腦子,竟然與自己打著太極說他們毓國人中看不中用。
將茶杯推了回去,祁乾元依舊笑著:“您這話說的可不對了,有的人可不是光看表麵就能確定這人的作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