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有叫新來的那個誰——”
“林姨。”李淑華提醒。
“對,林姨。”沈鍵雄頓了頓,道,“敲了敲邊鼓,按理說,她也應該良心發現了。”
“她哪有什麼良心?”李淑華冷笑。
“和她那個敗家母親一個樣。”沈鍵雄恨恨道。
提到唐瑜,李淑華就來了勁,“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她的!還當著所有人的麵駁我的麵子!”
“這不是被逼無奈嗎!你以為我想啊?我一想到唐瑜那張死人臉就直犯惡心。幸虧湘湘聰明。”
“湘湘?湘湘怎麼了?”李淑華不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沈鍵雄的笑聲惡心,“要是讓唐瑜順利回到唐氏,唐國義那個老頭子肯定會為唐瑜報仇,到時候我們沈氏怎麼辦?!幸虧湘湘想了個一石二鳥的主意,讓唐瑜那個賤女人死了。”
“什、什麼?!居然是湘湘乾的——”李淑華不可置信道,又過了許久,才發出一聲笑來,“還真不愧是我女兒。”
沈鍵雄斜了她一眼,想著沈湘湘的行為,讚許地點點頭,“也好。我沈氏也需要這種人。夠狠,有手腕,這樣才能支撐一個公司繼續下去。就是那唐氏的野狗,最近總發瘋,幫著沈君妍咬人。”
“老爺,事情都會過去的,我看啊,那小賤人已經有點想報答的意思了。”李淑華安撫道。
“哼,希望如此吧。”沈鍵雄拍了拍褲腿。
沈君妍站在門外,聽了許久。
沈鍵雄這些話裡的信息量太大,她有點無法承受。
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房間裡。
開了暖氣也覺得溫度太低了。
真的太低了。
冷得她無法承受。
旁邊的冰糖雪梨還泛著溫熱。
沈君妍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咽了下去。
不止有甜味,還有澀澀的鹹。
今天過得實在太漫長了。
……
第二天沈君妍是在地毯上醒來的,呼吸還有點不暢。因為前幾天的重感冒,沈君妍敏感地發覺,自己可能又感冒了。
也是,初冬之際,就這麼躺在地上,不感冒也不太現實。
沈君妍自嘲地彎了彎唇,發現自己有些笑不出來。
臉上也乾乾的,聽說沒擦乾的淚最傷害皮膚,也不知道她得用多少麵膜才能補回來——
沈君妍看著手邊的空碗,無言地笑了。
真好,她現在還有力氣自我調侃。
昨天想的那些都太可笑了。
什麼媽媽會原諒她。
什麼仇恨是枷鎖。
什麼這是她和沈湘湘的恩怨。
沈鍵雄的那番話是誅心的疼,愣是說不出一句話的疼。
沈君妍進了衛生間,給自己梳洗完畢後,又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換上了衣櫃裡新買還沒來得及穿的定製西裝。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她隻想好好地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