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怎麼樣了?”薑軻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給沈湘湘打了一個電話。
“我和她打賭,簡陵川不會原諒她。高若希為了孩子假裝答應了。”沈湘湘道,“但是這個女人利己得很……不說這個了,你解決丁韓了嗎?”
薑軻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當然,沈小姐,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進行。”
沈湘湘滿意道,“這就好。這次陵川哥哥一定是我的了……要怪就怪這個高若希,自己送上門來給我算計。本事沒有還學狗狂吠,今天我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安分守己。”
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沈湘湘頓住,又對薑軻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沈君妍的師兄嗎,怎麼和我一起對付她?”
薑軻看著眼前依舊在掙紮的男人,答非所問,表情驚慌:“沈小姐,那個孩子不是說了要還給她的嗎,你、你怎麼殺了他——”
丁韓一聽這句話掙紮得幅度更大了,嘴巴因為被貼上了黑色膠帶而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像猛獸憤怒的咆哮,又像小獸垂死的掙紮。
沈湘湘聽見薑軻的回答,知道他不方便說話,於是又交代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她正拿著望遠鏡監視著高若希的一舉一動。
果然不出她所料,高若希安排好了自己的後路這才踏上了去簡家的路。
沈湘湘心裡暗嘲,既然自己都不抱有十分的把握,何必強迫自己篤信。然而沈湘湘不知道的是,隻要觸及了底線簡陵川的冷酷一視同仁。高若希隻是太了解簡陵川罷了。
沈湘湘拿孩子性命相要挾,自然不忘提醒高若希在身邊安置竊聽器,若是她沒能掌握到她的動態,隨時都能撕票。
今天簡陵川難得休息,正在彆苑度過清閒的一天。
彆苑地處偏遠,倒是個好位置。
而且……
在這之前,沈湘湘早就埋下了高若希很危險的種子,簡陵川也因為她的再三懇求,在四周安排了保鏢。
不得不說薑軻真的是個人才,簡陵川的保鏢也能被他在幾天之內摸清楚動向,隨時能夠吸引他們的注意以便計劃得以實行……
而另一邊高若希用粉底掩飾自己憔悴的麵容,強打著精神給簡陵川打了電話。
簡陵川早就在等著高若希的聯係,這些天他忙彆的事情,反倒讓高若希有了可趁之機。
沒想到的是高若希竟然是主動要求當麵談……
簡陵川頓了頓,還是同意了她的請求。
沈湘湘正在全神貫注等著兩個人的消息,估摸著時間,給薑軻打了一個電話,道:“十分鐘後,開始計劃。”
……
“你剛剛說什麼?”簡陵川目光如射線一般犀利,看向高若希的眼神並沒有往日的冷淡,而是徹骨的寒意。
一邊是孩子,一邊是自己……
高若希不禁打了個冷顫。
然而那個人到死也祝福自己能夠和簡陵川白頭偕老……嗬,什麼白頭偕老,自從她被軟禁之後,就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了。
高若希咬咬牙,重複道:“這段時間,我盜了唐氏的東西,給我們集團用了,已經發了新概念。還安插了人在她身邊。”
“我以前是怎麼和你說的。”簡陵川難得穿著一套中式的居家襯衣,整個人顯得有如青鬆。然而這時的青鬆上籠罩著層層霜雪。
高若希抿著唇,又想起了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