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生意都做到南半球了?”趙嘉章在沈君妍旁邊調侃道。
沈君妍無奈。
這都下了飛機這人還這麼貧,本來看麵相以為是個高冷的,沒想到是個話癆。
“也不算,隻是在考慮和澳洲這邊的合作。”沈君妍道。
趙嘉章的話倒是多得很,絲毫不見冷場。
其實也不能怪趙嘉章隻和她說話,人一直搭話許小小,無奈後者充耳不聞。沈君妍為了這趟工作能夠順利展開——至少這兩人能和諧相處,隻好出麵當和事老,作為“代表”回答趙嘉章的問題。
“我在這裡有房子。”趙嘉章突然道。
“什麼?”沈君妍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剛才他還在對自己的警隊生活大侃特侃,怎麼突然一下跳躍到了房子。
趙嘉章指了指這裡的街道牌,道:“幾年前這裡還是紅磚的老房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換的,剛才一下沒有認出來。我當時在這裡投資了點小玩意兒,掙了點錢,回家沒法交代,就直接買了套房子。”
“……”
掙了的錢買了套房子就算了,沒法和家裡交代又是怎麼回事?
沈君妍黑線,不過見趙嘉章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像是打算解釋的,隻道:“我在這裡有個故人,打算去墓園,你們要不要先回酒店?”
“我和你一起去。”許小小跟話的速度有史最快。
趙嘉章眼睛掃了掃許小小,懶散道:“我也一起。”
“……妍妍,我先回酒店了。”許小小後退一步,“你把定好的酒店發給我。”
趙嘉章聳聳肩:“我的任務是看住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許小小咬牙切齒:“我和你是有仇還是怎麼著?”
和事老沈君妍再次黑線:“都一起去,彆吵了。”
如果和這兩人分開,又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幺蛾子,她可不想到時候去監獄探望自己的友人——這個趙嘉章,掌握了許小小的行蹤,能隨便限製出入境,在澳洲生活過,肯定不是什麼可以隨便招惹的人物。
隻可惜許小小和他不對盤,不然以她的聰明也會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聽見沈君妍的話之後,許小小抿著唇不說話,她隻當小小默認了,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還能聽見一旁趙嘉章清脆的口哨聲。
……
沈君妍雖然有大約五年之久沒回來了,墓園倒是保持得和原來一模一樣,唯一的變化是她要看的那個人的墓碑前乾淨如新,顯然是有人經常來打掃祭奠。
沈君妍拿著之前路上買的紅玫瑰放在墓前,看著人的照片,和上麵寫的字。
Nietzsche。
瘋子尼采。
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沈君妍看著他那一頭亂七八糟的卷毛,不禁笑了。
“你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