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妍用毛巾擦了擦臉，這才道：“你的趙警官？”
許小小撇了撇嘴，“彆提他。”
沈君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怎麼，我睡著的時候他怎麼招你了？”
“也沒什麼。”許小小歎了口氣，“怪我之前不小心讓他抓到了把柄。算了，不說了。你什麼時候和人對接工作？”
沈君妍抻了抻腰，“明天開始正式工作吧，今天晚上可以先看看資料。”
許小小點點頭：“需要我做什麼？”
“給我捏肩捶腿？”
“去你的。”許小小笑罵了一聲，隨手打開了微信。
“……妍妍。”
沈君妍這會兒正在換衣服，準備一會出去吃點東西，見許小小的聲音不對，抬眼奇怪道：“怎麼了嗎？”
許小小看著手上的消息，看著好友還未褪去的紅眼眶，頓了頓，挽了一個溫柔的笑意：“沒什麼，隻是之前想去的飯店好像今天正好關門。”
沈君妍白了她一眼，懶得說話，繼續換衣服。
許小小卻看著自己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沉默良久。
……
“你在看什麼？”兩個人走到了酒店外，準備找一家地方彆致的餐館，結果沈君妍就看到許小小正心神不定地張望四周。
許小小被乍一叫喚，被嚇了一跳，回頭嗔怪：“你倒是給我點征兆啊。”
沈君妍見許小小的模樣，奇怪道：“我也沒怎樣……你不會是在找趙嘉章吧？”
許小小臉一紅，嘴也跟著瓢了：“什什什麼——關他什麼事，我這不是怕他搞什麼突然襲擊麼。”
沈君妍聳聳肩，就當作沒發現她的口是心非。
“他可能自己也有點事情要做吧。”沈君妍打開了飯店的導航，道，“他也不可能真的是隻為了你過來澳洲？”
許小小扯了扯嘴角：“誰說他是為了我過來！走走走，咱們去吃東西！”
說著就把沈君妍拽離開了。
沈君妍被拉著哭笑不得：“哎哎哎走錯了另一邊——”
……
“湘湘，你……這是想做什麼？”沈鍵雄看著桌上的企劃案，皺著眉，“我們公司還至今沒有和澳洲那邊有過合作，你怎麼突然想走這一條線了？貿貿然進軍海外，你——”
沈湘湘微笑著從包裡拿出了另一份文件，“爸，您彆著急，您看看這個。”
沈鍵雄知道自己的女兒向來主意甚多，雖然她提了這麼一個在他看來異想天開的法子，但還是耐下性子仔細看看她的想法。
他打開了沈湘湘的文件，當即就亮了雙眼。
這是一份極其詳儘的網狀圖，上麵包括了各種可行方案以及公司的關係圖，不難發現其中還有各樣被打通了的人脈關係。
“湘、湘湘……”沈鍵雄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份工作大概也布置了快三年，你怎麼——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女兒！”
沈湘湘斂下眼底的得意，自矜道：“沒什麼……這是我該做的。”她莞爾一笑，“而且這一次……我也有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