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點小小的擦傷,簡陵川激動成這樣?
“我走在路上,沒看路,絆倒了,摔了一跤,手刮到樹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錢總,要不要派人去把那棵樹給砍掉?或者把那段路給我挖掉?”
沈君妍也是在氣頭上,莫名其妙的就被簡陵川撒了一通氣,真不知道他都是從哪來的這些無名之火。
簡陵川站著看了沈君顏好久,最終還是從口袋裡掏出電話,給助理打過去。
“喂,簡總,您有什麼吩咐?”
“哪條路!哪棵樹!”助理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她畢竟跟了簡陵川這麼久,從簡陵川的語氣裡就能聽出,她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助理聽不懂,沈君妍卻知道他在說什麼,“你瘋了?神經病啊!”
沈君妍連忙走到跟前,從簡陵川手裡搶下手機,就把電話掛掉了。
“你神經病啊!難不成你還真要去把路給挖掉,把樹給砍掉嗎?”
簡陵川神色冰冷,隻是這樣盯著沈君妍,良久,才打橫把沈君研抱起,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自己則又起身,把辦公桌上的棉花和消毒水拿過來放在茶幾上。
蹲在沈君妍的麵前,簡陵川抬起沈君妍的腿,為她退下鞋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動作熟練的用棉花幫沈君妍在膝蓋上的傷口輕輕擦拭消毒。
真是喜怒無常,沈君妍在心裡暗自感歎,明明上一秒還是一個氣鼓鼓的模樣,這一秒卻能這麼細心柔和的幫她消毒。
其實原本周康玲的事情是可以告訴簡陵川的,隻是,根據簡陵川以前的做法來看,如果她表現出要對沈氏集團下手,恐怕簡陵川會加以阻攔。
為了保險起見,這件事情除了薑軻知道,她甚至連唐越都沒有說。
簡陵川幫沈君岩擦完膝蓋上的傷口,又站起身坐到了沈君妍身邊,將她受傷的胳膊握在手裡,開始給手臂上的傷口消毒。
沒想到簡陵川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情竟然這麼手到擒來,還能做的這麼好,讓沈君妍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這手絲毫不比女孩子差。
“沒想到,你做這種事情倒是很熟練。”沈君妍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學過急救的課程,這種簡單的消毒包紮更是絲毫沒有壓力。
不過對於簡陵川,沈君妍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難不成現在國內的學校也教授這樣的課程嗎?
簡陵川低著頭,沈君妍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簡陵川微微蹙起的眉頭,還有挺拔的鼻梁,最引人注目的,怕就是他那排的整整齊齊的睫毛了。
他的睫毛真的是又長又濃,就宛如是兩把羽扇,真讓她一個女孩子都有點開始抱怨上天的不公平。
“你以前學過這些嗎?難不成國內也有這樣的課程?”沈君妍有些好奇。
“沒有。”簡陵川簡短兩個字,就再也沒有了下文,就在沈君妍以為簡陵川不會再往下說的時候,簡陵川又繼續開口了。
“以前小時候經常被其他孩子欺負,我媽就是這麼幫我包紮的,後來大了,三兩個打架都是常事,回家不敢告訴我媽,隻好學著她的樣子,自己處理了。”
沈君妍笑了起來,沒有想到,冷若冰霜的簡陵川上學時期竟然也是個叛逆少年!